有一個叫尋隱之的人,要我查查,結果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啊,住在城北。”
“原來如此啊——”三娘若有所思的說道,然後笑著離去,“那我也不打擾縣長了,三娘我就先行告退了。”
走出縣長大人的石板房,三娘一路思索。
“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呢?”嘴角微微的上揚一個弧度,即使走在陽光下,也依然覺得這個人帶著別樣的霜寒。“最近太安靜了,不弄點聲響,就太無聊了,是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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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蘭並不知道三娘來訪縣長的意義是什麼,只是心裡洋溢著一副美麗的畫卷,想想著和千億見面的種種情形——他見到之後,會不會很吃驚呢;那應該說些什麼才能打消他驚恐不安的心呢;他娘不會反對吧……
如夢如幻,如今卻又如此真實的你,即將到來面前,該會碰撞什麼樣的火花咧?真實萬分啊,想起一路的艱辛,各種碰壁,各種懷疑。想到如今,看到手裡的竹簡,真的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以前的付之東流,終於有了紀念意義了。
“呵呵——”想到這,宛蘭不禁加快步伐,還不停的傻笑。
“你看看——這裡有個傻子”“是啊——一邊走一邊笑,笑啥”“不會是女騙子吧”“趕快閃開要緊”——
宛蘭也忽然覺得,路上的行人是越來越少了,到了城北幾乎不見什麼人。唉——殊不知,背後一堆的人在搓她的脊樑骨。
到了城北的大山,宛蘭急忙打聽竹簡上的地址,經過眾多人的指點,她來到一座小山,裡面有數十個石板房,又不厭其煩的一一打聽,在第五家石板房停住了腳步。
“有人在嗎?”宛蘭扭捏了一下,臉紅了半晌,腦中試練了幾萬遍相遇情節的各種情形各種話術。
敲得手都痛了,才出來一個老太婆。宛蘭大聲的說明來意後,這時候裡面出來一個大叔——宛蘭愣了一會兒。那大叔解釋道:“你說的那戶人家,三四年前就搬走了。”
宛蘭驚了,宛若一盆冷水傾瀉而下,凍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要找的那戶人家,幾年前搬到城南去了。你去看看吧,不懂還在不在。”大叔略微耐心的說道,然後“砰——”的一聲關起門來。
宛蘭搖搖頭,打起精神,勸慰自己:“幸好還是有點資訊的,又要跑一趟了。訊息閉塞害死人啊!”
然後馬不停蹄,水都沒有喝一口,就急匆匆的往城南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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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最近氣色不大好啊。”
宛蘭還在奔波操勞追求她所謂珍愛的同時,三娘也回到了住處,徑直去了大夫人的房間,無不憐憫的問道:“最近,大夫人還在為和老爺的事情傷身嗎?”
“我哪有啊——”大夫人喝著茶,淡淡的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門外。
“最近你讓我查那少夫人的事情,我都一一落實了。”三娘笑道:“少夫人每次都會去縣長那查東西。”
“我知道了,你說了五六次了,每個縣城她都會問的。”大夫人淡淡的笑道。
“這次,她終於查到了,往城北方向跑去了。”三娘湊近說道:“都是在問那諫大夫的事情,這回她是有著落了,高興的不行。”
“就知道這人一定會這麼做的啦。”大夫人放下茶杯,輕描淡寫,無所謂的說道。
三娘思索了一下,湊到大夫人耳朵邊,“三娘,有一計……”
大夫人聽後,拍拍三孃的手,“還是你最懂我——”然後站起來,走出房門,看著二夫人的房間,微微的笑道:“素兒啊素兒,你怎麼每次都不走運啊!沒辦法,為了對付這個二妹,總得玩點新花樣不是?”
大夫人之後陰陰的笑道,在這陰暗的大山影子下,顯得別樣的霜寒啊。“跟我作對的人,連活下去的**——都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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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現身在城南的宛蘭,自然又不知道住所大夫人他們商量些什麼,不過每次都後知後覺得她,奇蹟般不依的靠任何保險,活到了現在。
宛蘭滿頭大汗,薄薄的衣服已經溼透了。按理說現在是七月流火的時候啦,本應該涼爽的時候,卻熱成這樣——其實,倒不如說是宛蘭的心情過於激動難耐了。
千辛萬苦到了城南那些大山,看著幾十個石板房,都不知道上哪找去了。
宛蘭嘟囔了幾句,就找尋人家,問問尋千億住在哪裡。經過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努力,在一塊臨河而建的小木屋,找到了尋千億的家。
宛蘭的心裡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