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溜出去,以為沒有人知道。卻不知道有一隻有力的肩膀搭在她的肩上。
她傻笑,回頭看著聞人,明知故問:“你這是要——幹什麼呢?”
“你急什麼,回去休息,我給你熬藥。要想逛集市,下午吧。”聞人故作冷漠,但最後又忍不住壞笑。
接下來,宛蘭又在無聊中睡了好幾覺,最後躺在榻上難以忍耐。傳喚聞人進來:“現在下午了,我可以出去了吧?”又覺得自己這命令似的口吻不對,就轉換了口氣,變得十分的軟和:“我躺到快發黴了,再睡下去,我的背就——就要長黴斑了。”眼中帶著絲絲水汽。
聞人聳聳肩:“我也很想讓你下來多活動活動啊。但是很不好意思的告訴給你,那個藥很燙,我一不小心就弄翻了。剛剛買了新的藥,又剛剛重新熬製。”他在“剛剛”兩個字眼上故意加重了語氣,像似怕宛蘭聽不見一樣。
宛蘭指著他,手指在發抖,就連眉毛都緊鎖在額頭,大有一副要決死的感覺。
聞人依然無辜的聳聳肩,“你再稍等半個時辰,我重新熬藥。你可不能怪我呵呵,是你把我逼得太急了,結果手一抖,藥都翻了。哦,你應該多多關心我的手,都快燙得出皮。”
宛蘭氣呼呼的扭過頭,雙手抱在胸前;硬生生的把胸器鼓得柚子大。
聞人也不多說,下樓繼續熬著她的藥。
“真是太讓人窩火啦。”宛蘭不依不撓的發著牢騷。
過了半個時辰,儼然是下午四點的光景,聞人小心翼翼的拿著藥上來,放在宛蘭面前。宛蘭繼續“盛氣依之”。
“趕快服用吧,不然集市關門,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聞人拿這些話刺激她。果然她一聽,趕快端著藥,想要一口吃了個大胖子,反倒燙得吐了出來。聞人趕忙將藥放在一旁,給她擦擦,責怪道:“有你這麼急的嗎?我剛才只是說笑而已。現在集市哪有這麼快閉關,就算真閉關了,也不至於今天嘛,你可以改天。”
宛蘭不住的吐舌頭,舌頭被燙得發白發麻。她這樣子,很像一條小哈巴狗,惹得聞人在一旁笑了。
“笑什麼笑,還不都是你整的。”宛蘭含糊不清的責罵道。
聞人聽出其中的怒氣,趕忙賠罪:“好吧,是我的錯了。等你喝完了藥,就去集市逛一逛。順帶明天也答應你去走一走。”
“哼。”宛蘭不懷好意的提高要求:“單單是今天跟明天嗎?真是太對不起我了,我要天天去逛。”
“等你病好了,你想怎麼去就怎麼去,到時我也攔不了你。”聞人狡黠的笑了笑,似乎是在暗示,要等到她的背部完全好了才能隨心所欲。
宛蘭匆匆把這個苦得掉渣的藥全部喝完,還不帶喘氣。聞人攙扶著她起來,跟她一塊下樓。
集市那裡還是很熱鬧的。宛蘭病之前都是和聞人漂泊在遙遠的西域大漠,長期見不到一個人,病之後被蝸居著大門都不給出來。第一次見到如此眾多的人衝擊著雙眼,那種震撼自然是說不出道不明的。
第一次覺得在人群中摩肩擦踵是另一樣的風情,看著別人的喜和樂,自己也會被傳染,變得開心起來。
再看看那些販賣的東西——好吧,宛蘭跟鐘意吃的,幾乎每個攤子都會駐足看著。哪怕是包子店,她都會狠狠的吸溜一大口,然後慢慢吐納,活像一個得道成仙的老東西,只不過她吸的是五穀雜糧的飄香,然後轉換成口水在嘴巴里,供她一陣吧唧吧唧。
“我還是很好的,不會說不買這些吃的。我只宣告一點,你只能挑一樣——價格自然要能承受的。”聞人在一旁“善意”的提醒道,嘴角露出一絲邪惡。
宛蘭回頭白了他一眼:“吝嗇鬼!”
由於這一條的限制,使得她不得不做權衡——明明什麼都很想吃的。看看旁邊,是賣蛇羹的,雖然有點殘忍,但嚐嚐鮮,補補身子是很不錯的。又瞧了瞧右邊,好像很不粗,是賣一些糕點小吃的,小巧玲瓏,看起來又很有食慾啊。
在這些小吃攤位上,宛蘭和聞人隨著人潮轉了三大圈。連聞人都不耐煩了,大大咧咧的吼道:“有什麼好轉的!趕緊選,不選的話我們馬上回去!”
宛蘭心一橫,就直接坐在一旁的小吃攤——是賣涼皮的。
聞人看著牌子,疑惑的問道:“你確定?這麼冷的天,你要吃這個?”
“怎麼了,難道不能吃嗎?除非是下雪這麼冷的天,我才不會吃!”宛蘭賭氣的說道。
可偏偏,天就變了,飄起了小小的雪花,隨風飄到他們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