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多餘?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嘛!”
“我不是,我很脆弱。”宛蘭嗚嗚的哭泣:“我接受不了,我這般努力得到的卻是什麼都沒有。我這些年的執著,又有何用。我頂著別人的罵名,到頭來還是人如其名。還不如讓我去死好了。”
“素——”
背後又傳來一陣沉沉的呼喚。
這樣的聲音,宛蘭怎麼會忘記呢?她記了這麼多年,每次做夢都會將這股聲音重複了好多好多遍。為了能再聽到這樣的聲音,她苦苦尋覓了一年加半載。但蒼天丟棄了她,她即使再聽到也永遠不能再擁有。
宛蘭回過頭,果真是那個千億。她立馬憤恨的回過頭去。
旁邊圍觀的人,更是雙手抱肩,交頭接耳的說道,“這個不是都尉大人嗎?怎麼會和這個尋死的婦人有瓜葛?”“可不是嘛,昨日還風風光光的娶了匈奴的公主,今日就來這裡跟這個婦人有聯絡。”“莫非他們之間還有點——有點什麼故事說不定的。”
千億沒有去管這些個流言蜚語,他蹲坐下來,將手搭在宛蘭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真的很對不起,是我不好。你這麼辛苦的來找我,我卻什麼都給不了你,還讓你這麼傷心。”
宛蘭依然憤恨的咬著嘴巴,牙齒輕微的咯吱咯吱作響。她寧願看著這些說說笑笑的圍觀人群,就是不願再看曾經的愛人千億。
千億半閉著眼睛,也陷入了悲傷的情網裡。他的手輕輕顫抖,隨後慢慢握緊,“其實,在西於國我們相見的時候,我親吻了你,就是想給你最後一次溫馨而已。隨後我就說了,‘希望你能忘記我,忘了我曾經愛過你’。我們,是已經回不去了。”
宛蘭猛然回頭,面露凶煞。
千億愣了愣,隨後輕輕的叫了一聲,“啊呀——”
宛蘭徑直捋起他的衣服,一口咬在千億的手臂上。那股狠勁,那股恨意,就像要將千億給生吞活剝了——如果她的嘴夠大的話,不在意咀嚼得只剩下渣滓。她死勁的咬著,用她最大最大的咬合力,並且眼睛盯著千億發了紅,以此來洩恨。
千億是痛在手上,也疼在心裡。但是他卻緊緊閉著嘴,就給宛蘭拼命的咬著,也不推開她。他就覺得,這是給她洩恨的方式,同時也是懲罰他的方式。誰讓他這些年負了宛蘭呢。
而聞人則在一邊冷冷的觀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千億和宛蘭之間的談話,就算是現在,宛蘭在報復千億,他都沒有去管。跟宛蘭在一起的時間裡,聞人聽到她說得最多的就是千億,每次提起她都是那般的憧憬。即使是多次尋找不到,宛蘭都會堅強的再接再厲,哪管滄海,哪管大漠。直到如今,宛蘭被這樣殘酷的打擊已經身心疲憊,甚至想要墜樓。可知她對千億,真的是因愛而生恨。
至於那些旁觀的人,更是不去打擾,還小聲的加油助威。這場的好戲,足以讓他們“傳誦”許久了。
宛蘭終於是咬累了,慢慢的鬆開口。可是那眼神,好像還有寥寥的恨意,就連眼眸所映照的,都是一陣火光要將千億給燒死。
也幸虧宛蘭不是鱷魚,不然哪有千億可以活命的。
千億忍著劇烈的痛,輕輕的撫摸著傷口。那牙印十分的整齊,說不定數一數,還一顆都不少。每一顆牙都那麼精準的刻上去,打下恨的奠基,直到很深很深,深到每一個印記都是血。
“沒想到都尉大人還有這等事情啊,根本看不出來啊。”“是啊,昨天還挺風光的,騎著大馬帶著那娘子轉城大半圈咧。今日就跟這個婦人糾纏著。”“哪個官員沒有些**的事情,你懂什麼。”旁邊的人相互討論,得出這樣的結論。
聞人覺得這些人在旁邊圍觀,盡是說些風涼話,就把他們驅趕走。“好了好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可以回家去了你們。”
這些群眾頗為的不滿,頻頻回頭看著這些人,嘟囔著什麼風涼話。
“現在快到中午了,就去吃飯吧。”聞人提醒他們。千億和宛蘭一直在對視著,一個懷著愧疚,一個藏著莫大的仇恨。
聽到這句話,千億起來,順手扶起宛蘭。可是宛蘭撇開眼睛,憤恨的甩開他的手,自己起來。
“素——”千億唸叨著這個熟悉的名字,但卻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悲傷。
再次走進聞人和宛蘭住的小店,小店的店長立刻阻攔道:“你們還是去別處住吧,你看,就因為你們今天的行為,我這的生意啊,都少了好多啊。我低價給你們,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聞人表示理解,勸說著宛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