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全國最有名的大學之一,厲害啊,您兒子真是爭氣!”
“呵呵,謝謝陳幹部的誇獎!”謝本順高興的說道,“不過我家小子確實爭氣,他就上大學的第一年給我要了學費和生活費,現在他拿了學校的獎學金,另外還一邊上學一邊打了什麼工,根本就不給我要錢了,有時候還會給我打過來一些錢呢!”
陳慶東笑道:“大叔,您可真是培養了好兒子啊!對了,大叔,您兒子叫什麼名字?您知不知道他讀的什麼專業?”
“我兒子叫謝文振,他好像上的是……是……對了!”謝本順一拍大腿,說道,“管理學院!”
“哦,厲害!”陳慶東讚歎道,“以後您兒子畢業了,肯定就是領導啊!”
謝本順也很會來事,說道:“陳幹部,你以後肯定得做大官,到時候一定要提拔提拔我家小子啊!”
陳慶東呵呵笑道:“大叔,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以後您兒子畢業了,肯定不會願意回咱們這小地方,估計要留在大城市,進大企業了!”
謝本順這次卻搖搖頭說道:“我家小子畢業了進企業可不行,那多不穩當啊!還是要進機關,有了編制,那就是捧上了鐵飯碗啊!再說了,在企業幹,就算掙的錢多,那也就是個打工的,臨時工身份!進了機關,那可就是正式工身份了!”
陳慶東對謝本順的這番“臨時工身份、正式工身份”的理論哭笑不得,現在已經是市場化經濟的社會了,曾經的那一套理論已經不適合了,如果在企業幹得好,也照樣有錢有地位,不比在機關幹混的差。
不過,陳慶東也明白,在柳林縣這種偏僻落後的地方,在人們的思想深處,信奉的還是官本位那一套,衡量成功的標準,還是官做的有多大,這可比單純的有錢重要得多!
想到這裡,陳慶東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明明自己現在也有下海賺錢的機會,但卻鐵了一條心的想要混仕途,難道這就不是官本位的思想在作祟嗎?
陳慶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又明白,自己這麼堅定的走仕途這條路,除了官本位的思想以外,更重要的是,他對錢財並不那麼熱衷,走仕途才是自己的理想!
理想有時候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詞語,但有時候,卻是一切,也是人生的所有意義。
又閒聊了幾句之後,謝本順說道:“陳幹部,你的養殖場辦起來以後肯定要招工吧?”
“對啊。”陳慶東說道。
“那……”謝本順的臉上又出現了剛才的那一絲尷尬,囁嚅的小聲說道,“陳幹部,到時候招工的時候,能不能算我一個?”
說完之後,謝本順怕陳慶東拒絕,又連忙解釋道:“陳幹部,你別看我顯老,其實我年齡不大,也就剛五十歲,就是天天在地裡幹活,風吹日曬的,顯得老!我的身體骨還硬著呢,什麼活都能幹!你可以去村裡打聽打聽,要說幹農活,誰要是說他幹活比我利索,就叫他來找我比試比試!”
旁邊一個認識謝本順的中年人聽到了謝本順的這句話,便笑著附和道:“是啊,陳幹部,老謝幹活絕對是一流的!”
謝本順剛才自己誇自己的時候沒覺得怎麼,現在別人一誇自己,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靦腆的笑了笑,說道:“陳幹部,我不是吹牛,我說的真的!”
陳慶東更覺得這個謝本順有趣了,而且他要求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便說道:“大叔,我看的出來你肯定是把好手!養殖場辦起來以後可能要招不少人,這件事是文海叔負責的,你跟文海叔是親戚,提前給他打個招呼就行!”
謝本順又訕訕的笑了起來,沒有介面。
陳慶東看謝本順的這幅樣子,想到這裡面可能還有點什麼事,便問道:“本順大叔,你覺得這樣不合適?”
謝本順不好意思的說道:“陳幹部,本來這也沒啥不合適的,就是……就是……我不好意思跟文海開口。”
“咦,這是為啥?”
“唉,其實是這麼回事!”謝本順嘆了口氣,湊近陳慶東,小聲說道,“去年文海不是也辦了一個養雞場嗎?當時他辦養雞場的時候,錢不夠,也找過我,想跟我借幾千塊錢。我當時手裡倒是真的存了幾千塊錢,但那時候我家小子就快高考了,我這幾千塊錢是給我家小子準備的學費。文海跟我說他就用幾個月,等我家小子考上大學以後,就把錢還給我,耽誤不了事。但是我怕萬一出點什麼事,耽誤了我家小子上大學,那可就得後悔一輩子了,所以咬了咬牙,就硬是沒借給他。”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