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先讓人整理整理材料,打個申請上來吧。”
“好,謝局長,這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那就好。陳書記,這事吧,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定下來的,我反正記住這件事了,咱們以後再接觸,行吧?”
陳慶東當然也知道,不可能在今天這個飯局上就把這事給定下來,謝明洲能有這個表態,就算是達到了目的了,便笑道:“這當然行了!謝局長,那這事可就擺脫了!”
“好說!好說!”謝明洲輕鬆的說道,然後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陳露。
飯局結束之後,陳慶東一行人把謝明洲和夏傳新送到了車上,目送著他們離開。而謝明洲專車的後備箱裡,早已經被陳慶東安排人給裝上了兩箱白湖酒廠的招待酒。
吳振山看著那輛呼嘯而去的黑色小車,對陳慶東說道:“看來今天這頓飯的效果還行。”
“嗯,還行。”陳慶東道,“不過,我看謝明洲的意思,應該還需要進一步的攻關才行啊!”
吳振山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沒有說話。
第二天,在陳橋鎮陳慶東的辦公室裡,陳慶東和吳振山又在一塊商量從教育局要資金的事。
“吳鎮長,你對向謝明洲攻關的事有什麼想法?”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該給謝明洲點好處還是得給,這也是現如今上不了檯面的規矩了。”
陳慶東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吳振山能夠坦誠的把這話說出來,讓他很高興,只不過他還有一點擔憂,便道:“老吳,你說給謝明洲送東西,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吳振山分析道:“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反正都是為了工作的事,又不是為了私人的事,這事就是個潛規則,大家都懂,一般不會有人盯著這事不放的。再說了,咱們也不用給謝明洲多少東西,給他意思一下就成了!謝明洲肯定也是個懂規矩的人,這種為了公事的攻關,他也絕對不會獅子大開口的。”
吳振山又接著說道:“陳書記,這事反正又不用咱們親自出面,撥給盧敏他們一筆辦公經費,就讓盧敏他們去辦就行,不管給謝明洲什麼東西,咱們都不經手,更不會在任何票據上簽字,到時候就算是出了問題也找不到咱們頭上來。”
陳慶東覺得吳振山說的很有道理,這樣做雖然有讓盧敏他們背鍋的意思,但誰叫盧敏他們是下屬呢,這種事他們必須得做,這在任何單位其實都有同樣的情況。
“好,那就這樣吧。”陳慶東說道,“不過,攻關的人選,我看就讓盧敏和陳露兩個人吧。”
吳振山玩味的笑了一下,道:“好,有了陳露出面,我覺得這事的成功率又增加了不少,只要謝明洲收了東西,那這事就十有**是成了。”
陳慶東笑道:“是啊。吳鎮長,那你就把這事安排下去吧。”
“行,我去安排。”吳振山爽快的說道。
……
陳慶東把攻關謝明洲的事情交給了吳振山去安排之後,便暫時從這件事中抽身了出來,因為他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作為鎮委書記,各種稍微大一點的工作都要由他拍板拿決策,所以他不可能把工作的重心完全放在這一件事情上來。
這天,陳慶東參加了柳林縣下半年全縣重點工作現場觀摩會議,並且跟隨著四大家領導,參觀了縣裡的幾個重點工程。
在觀摩城關鎮的一處招商引資專案建設的時候,陳慶東接到了一個電話。
由於建設工地現場的噪音很大,陳慶東聽不清電話裡面說的什麼,走出去很遠之後,陳慶東又問道:“不好意思,我在工地呢,噪音太大,聽不清楚,你是……”
電話裡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陳書記,我是馮四!陳書記工作真是認真啊,這麼冷的天還去工地現場指導工作。”
陳慶東一時沒想起來這個“馮四”是誰,因為他現在每天都接幾十個電話,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他根本就不認識,卻不知道透過什麼關係,要到了他的電話號碼,自報家門之後,就說要請他吃飯,甚至有的直接表示給他送點“特產”的。
陳慶東每天聽這種電話真是聽煩了,所以他聽到這些人自報家門,就有點頭暈,不過他覺得“馮四”這個名字非常熟悉,但就是一時間跟具體到人對不上號了,卻也不好意思再次詢問,便一邊在腦海裡回憶這個名字,一邊隨口說道:“呵呵,我是跟著縣領導來觀摩招商專案的。”
馮四又說道:“陳書記,前段時間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沒在家,真是不好意思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