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陳慶東沒有把話完全說透,所以趙長斌也沒有完全理解陳慶東的意思,直言道:“慶東,你可能沒有弄清楚情況,現在的問題不是生態園在哪兒選址的問題,而是我不能容忍在生態園旁邊有一個賭場,你明白嗎?”
由於張雲剛讓他對任何人都保密這件事,所以他並不清楚張雲剛和趙長斌關於這件事談了多少,所以他只能小心的說道:“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的情況有點複雜,你先讓盧經理暫時的應付一下他們,空出來時間,再好好處理這件事。”
趙長斌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慶東,你把手機給東方吧,我給他說。”
盧東方接過來手機之後,連聲說了幾個“是”,然後掛了手機,說道:“陳鎮長,趙總已經給我吩咐了,我現在就去跟葛石田對話吧。”
陳慶東道:“好,咱們現在就出去。不過,盧經理,有一點需要你跟葛石田明確的談一下,專家重新到這兒重新選擇施工地址,也是需要時間的,”
兩人走出會議室之後,葛石田、張富華等人都已經等在門口了。
盧東方跟張富華認識,便先叫了一聲“張書記”,然後才對葛石田說道:“葛書記,剛才我已經向我們老闆打電話請示了,我們老闆明確表示,考慮到葛莊村村民的呼聲,所以我們公司願意重新派專家過來勘察,重新定址。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到時候還希望葛書記能夠配合。”
葛石田要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立刻高興的眉開眼笑,竟然口不擇言的說道:“盧經理,你要是早就這麼說,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嘛!”
盧東方有些尷尬的說道:“葛書記,在此期間,我們專案部的人還得繼續在這兒工作,希望這段時間,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配合!當然配合!”葛石田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卻馬上又帶著一抹不信任的笑容說道,“不過,盧經理,要是你糊弄我們該怎麼辦?”
盧東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慶東介面道:“葛書記,那你說想怎麼辦?”
葛石田似乎是對盧東方的成見很深了,毫不客氣的說道:“陳鎮長,也不是我老葛事多,我當了一輩子農民,實在是有些信不過這些做生意的資本家。他們說的話能算數嗎?我就怕他們今天說得好,明天就變卦了啊!”
盧東方的臉色愈加難看了。
陳慶東問道:“葛書記,那你能信得過誰?”
“我是黨員,我當然信得過咱們黨委和政府了!”
“那你的意思是……”
“也很簡單!張書記、陳鎮長,你們兩個領導都在,我今天就是想讓你們兩個鎮領導能給做個證,剛才盧經理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要是他們到時候辦不成這件事,你們兩個領導也不能由著他們胡來吧?”
陳慶東便把目光轉向了張富華。
張富華一直黑著臉,他現在真是恨透了葛石田,對於葛石田提的這個要求,他當然不想作證,這裡面的情況複雜著呢,他要是做了這個證,要是以後出現了什麼紕漏,那他豈不是要承擔責任?
偏偏這個時候,葛石田又直接說道:“張書記,你是這裡位子最高的領導了,也是咱們鎮的黨委副書記,既然雲剛書記不在家,你願不願意做這個證?”
張富華氣的夠嗆,懶得再跟葛石田囉嗦,黑著臉說道:“葛石田,人家盧經理都已經答應了要找專家重新過來勘察了,你就少說這些廢話了!快點讓你的人走!你還是個村支書呢,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簡直就像是個流氓頭子!”
葛石田的笑容慢慢的僵硬在臉上,針鋒相對的說道:“張書記,你這麼說話我可就不高興了,我今天帶著我們村子裡人過來,是因為我們村子裡的人對這個專案選址有意見,我們是來跟專案部的人友好協商的!你說我是流氓頭子,那我們村子裡的老百姓,就全部都是流氓了嗎!?你就是這麼當書記的!?”
張富華沒想到葛石田敢這麼當眾頂撞他,立刻感覺到自己的權威遭到了極大的挑釁,又氣又急,臉色立馬充血漲的通紅,不顧後果的指著葛石田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狗日的葛石田!我看你是漲的有幾個臭錢,就狂的沒有一點板眼了!譚所長,你給我聽好了,現在帶著你的人強行清場,誰要是敢不聽話,立馬銬起來帶走,所有人都一樣!”
葛石田怒火上湧,失去了理智,立馬不甘示弱的跳了起來,同樣也指著張富華的鼻子罵道:“好啊!張富華,老子本不想鬧事,都是你逼得老子!小子們,你們也聽好了,衝進去把專案部砸了!誰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