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眼眶中暴出來一般,卻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低垂下頭,石川上野就像是夢囈般地放低了嗓門:“請諸位日本第一的馭獸師來北平城,原本就是希望能夠倚仗諸位的本領,將北平城中專以馴獸為業的火正門徹底摧垮,同時將火正門中所掌握的馴獸技術拿到手中!只是沒想到。。。。。。。白天諸位只是去火正門稍微展現了些本領,晚上便被火正門的人加倍報償!由此看來,恐怕倚仗諸位摧毀火正門的想法,還是太過於天真了啊。。。。。。。”
冷哼一聲,跪坐在石川上野對面的御手洗遷低沉著聲音喝道:“半兵衛,沒有必要在石川閣下面前展現你的武力了!作為一名德川家的馭獸師,如果被人用馭獸的手段打敗,的確是非常恥辱的事情!想要洗刷這樣的恥辱,也唯有用馭獸的手段堂堂正正的戰勝對手才好!”
儘管依舊怒火勃發,但身形壯碩的半兵衛在聽到了御手洗遷的低喝聲之後,卻是乖乖地跪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就像是一頭馴服的惡犬般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鄭重其事地朝著石川上野行了一禮,御手洗遷很是帶著幾分謙恭意味地和聲說道:“雖然這將會是一場馭獸師之間的較量,可是卻離不開對北平城極其熟悉的石川閣下幫助!無論如何,還請石川閣下為我們提供一些必要的東西。如果需要適當的較量場所,也是要靠石川閣下大力幫助才好!”
朝著御手洗遷回了一禮,石川上野也是一本正經地回應道:“您有任何需要的話,只管吩咐在下辦理就好!不過。。。。。。。今夜的事情,您打算如何處置呢?”
轉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只剩下一隻眼睛的半老男人,御手洗遷低聲問道:“來島君,您與岸口君對今夜的事情,有什麼樣的想法?”
眨巴著僅剩的一隻眼睛,面相上著實帶著幾分獰惡的來島像是習慣性地伸手輕撫著深陷的眼窩,沙啞著嗓門應道:“今晚襲擊暢罄園的那些土蜂,看上去並不像是經過了馴化的樣子,只是臨時藉助烈酒和一些藥物來激發出土蜂的兇性!但是。。。。。。。實在是抱歉,我與岸口君都沒能找出野蜂只朝著暢罄園中人攻擊的原因!”
微微點了點頭,御手洗遷沉吟片刻,方才朝著石川上野開口問道:“石川閣下,以您對火正門中所知,他們究竟擅長些怎樣的馭獸手段呢?”
伸手從懷中抽出半寸厚的一疊文書輕輕放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石川上野雙手將那疊文書推到了御手洗遷面前:“能夠收集到的有關火正門中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裡了,或許能有些微小的作用吧?在我前來北平城掌管菊社之前,上一任菊社的主管左之助勝政君也曾經與火正門中人打過一些交道,但卻連一次獲勝的記錄都沒有!僅就目前能夠了解的情報看來,火正門中自詡有蛇、蠍、鷹、犬,猴、雞、鼠、牛八大斗獸,恐怕這也就是他們最終的倚仗了吧?”
“除此之外,火正門中還有些其他值得我們拿到手的東西麼?”
“聽說。。。。。。。火正門中還有一張異獸圖,記載著許多馭獸的法子。。。。。。。”
不等石川上野把話說完,御手洗遷的眼睛猛地一睜,死死地盯住了石川上野急聲叫道:“異獸圖?這張圖是真的存在麼?!”
微微一點頭,石川上野頗有幾分詫異地介面應道:“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幅圖,而且被分割成了好幾塊,並沒有全部在火正門手中!左之助勝政君掌管菊社的時候,也曾經有機會將其中一張異獸圖殘片收歸菊社,但最終。。。。。。卻還是不甚丟失了!”
猛地從地板上跳了起來,御手洗遷一反方才沉穩陰狠的模樣,跳著腳大吼起來:“居然會有這樣的笨蛋!?就為了能夠看一眼異獸圖,德川家的馭獸師寧可在在當年的火正門中做一輩子的雜役,可那個左之助勝政已經拿到了異獸圖的殘片,卻又將這樣珍貴的寶物遺失了。。。。。。。這簡直就是。。。。。。。”
冷冷地看著幾近癲狂的御手洗遷,再偷眼瞧著屋內幾名德川家的御用馭獸師臉上激動的神色,石川上野的臉上不禁掛上了一絲冷笑的模樣,但卻並沒有打斷御手洗遷那癲狂的叫罵。
好不容易地,當罵得詞窮的御手洗遷喘息著重新跌坐到地板上時,石川上野方才像是無意般地開口說道:“這麼說來,德川家的馭獸師能夠答應菊機關的請求前來北平城,真正的目的就是這張異獸圖?”
微微一個愣怔,御手洗遷眯著眼睛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石川上野,好半天才咕噥著低聲說道:“只是。。。。。。。各有所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