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伙翻跟頭、豎蜻蜓,有路不走非得跳房頂上,再從房頂上蹦下來。。。。。。
這做派倒是做給誰看呢?
哄鬼不是?
眼瞅著那倆穿著黑衣服的傢伙已然靠近了善堂院子zhongyāng的那幢二層小樓,九猴兒使勁嚥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扯著嗓門叫嚷起來:“有賊啊。。。。。。。來人啊。。。。。。。院裡可進來賊了啊。。。。。。。。。”
幾乎是在九猴兒的叫喊聲剛起的檔口,從那二層小樓的門口已經竄出來兩三個德國人,直奔著那倆穿著黑衣服的傢伙衝了過去。藉著那二層小樓中照shè出來的電燈光,分明就能看清楚那幾個平ri裡都說自己是大夫的德國人,手裡頭全都捏著一把烏油油的手槍!
同樣是在九猴兒的叫喊聲剛起的檔口,那倆穿著黑衣服的傢伙想也不想,轉身便朝著離著自己最近的圍牆衝了過去。其中一個衝到了圍牆旁邊的黑衣人半蹲著身子搭了個架子。幫著自己的同伴竄上了牆頭,卻又飛快地伸手抱住了同伴垂下來的小腿,雙腳蹬踩著牆面朝牆頭爬去。
也就是一眨巴眼的功夫,當幾個手裡頭抓著手槍的德國人衝到牆邊時。那倆穿著一身黑衣服的傢伙已經跳下了牆頭逃之夭夭!
都不等那幾個德國人回過神來,九猴兒握著手裡頭剛從嚴旭那兒得來的、核桃大小的物件,玩了命地朝著那倆黑衣人逃竄方向相反的地方扔了出去。
左不過是二兩來重的一個小玩意,叫手裡頭多少能有些力氣的九猴兒玩了命的一扔。少說也飛出去了三四十米遠近,在著地的瞬間猛地發出了一聲震耳yu聾的爆響!
尖細著嗓門,九猴兒捂著自己被震得隱隱作響的耳朵叫嚷起來:“有賊啊。。。。。。。這邊還有賊啊。。。。。。。。”
經了這麼大動靜的鬧騰,不僅是那幢二層小樓裡接連出來了好幾個德國人。就連那些半大孩子也全都從屋裡跑了出來。有幾個膽子大些的,手裡頭還抓著些板凳之類的傢什,看那模樣是想著還能在抓賊的時候幫把手?
除了那些德國人和湧出房間的那些半大孩子。善堂裡的雜役更是一股腦地從各自忙活著活計的地方衝了出來。伙房裡的廚子手裡頭cāo著把切菜刀。漿洗衣裳的握著個洗衣服用的棒槌,甚至還有那正在打掃的雜役,舞弄著個雞毛撣子也蹦達到了院子裡。
只一瞬間,原本空蕩蕩、靜悄悄的院子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悄悄朝著那些半大孩子中間溜了過去,九猴兒左右悄悄並沒人留神著自己,猛地一低頭、拿著胸前的衣襟捂著嘴巴、悶著嗓子叫嚷起來:“賊在那邊呢。。。。。。。小樓後邊。。。。。。。我瞧著跑過去了。。。。。。。”
才剛吆喝完。有那腦子軸的半大孩子頓時也跟著叫嚷起來:“有個人影。。。。。。我也瞧見了!”
“麻溜兒繞過去堵住他。。。。。。。。”
“克大夫,那賊怕是進了樓裡了!我瞧見有扇窗戶後頭有人影兒。。。。。。。”
紛亂的叫嚷聲中,不光是那些半大孩子亂糟糟地朝著善堂中那幢二層小樓湧了過去,就連幾個手裡頭拿著手槍的德國人,也很有些不由自主地朝著那幢二層小樓衝去。
混在了人群當中,九猴兒一雙眼睛來回掃視著那些衝到了院子裡的德國人,卻始終都沒瞧見克林德的身影。在細數那些衝到了院子裡的德國人的人數,九猴兒更是發覺不光是克林德,還有倆德國人也壓根沒露面?
瞟了一眼二層小樓那大敞著的門廳,九猴兒眼珠子一轉,腳底下緊跑了幾步,游魚般地從那些半大孩子當中擠了出去,張開了胳膊擋在了二層小樓那大敞開著的門廳前,劈開了喉嚨大聲叫道:“都別朝裡進!克大夫說過的,沒人領著不許朝裡頭進!”
嘴裡頭玩命吆喝著,九猴兒手上也毫不客氣地把幾個暈頭轉向朝著小樓房裡撞的半大孩子推了開去。其中一個半大孩子腳底下一個沒站穩,愣是叫九猴兒推得摔成了個滾地葫蘆!
似乎是被九猴兒的叫喊、做派所提醒,幾個衝到了院子裡的德國人也回過神來,紛紛把手槍別在了衣襟下面,揮舞著胳膊驅趕著圍攏到了小樓前面的那些雜役和半大孩子們:“回到你們的房間去!”
“肅靜!不許喧譁!”
“還有你們,也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立刻!”
粗魯的吆喝與誇張的驅趕手勢之下,不過是片刻之間,方才還鬧哄哄、亂糟糟的小樓門前,像是變戲法似的再次清淨起來。而站在了小樓門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