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答應她不見你。”
我瞪眼,這傢伙!
但我還是與他保持著一步之遙的距離,問他:“你真的是魔王?”
路西法說:“怎麼,不像嗎?”
我說:“不像,我想象中的惡魔可醜陋了,沒你這麼好看。”
路西法說:“韶,我想你。”
我說:“我也想你,可是,我不能見你。”
路西法看著我,眼神讓我難過。
想了想,我又問:“你的妻子,不是莉莉絲嗎?”
路西法說:“莉莉絲?他是阿撒茲勒的妻子,幾時成了我的妻。”
說完,眨眨眼,笑:“我的妻只有你。”
我呆了下,決定掠過這個話題。
我又說:“我之前查過一些書藉,聽說,人死後,可以再保持魂體。路西法,你說,如果我死後墮落進地獄,能見到你嗎?”
路西法震了下。
我說:“路西法,如果能的話,你能等我百年嗎?我不能傷害我的家人。可是,我又想與你在一起。”
路西法看著我,眼眶有些發紅。
他輕輕說:“你若真是死了,必是要去我魔界的,你是我的人,就算是耶和華,也別想帶走你。”
我微笑:“那太好了,你願意等我嗎,嗯,我現在三十五,我頂多還能活個六十年,六十年對於你大魔王應該不是很久的時間吧。”
路西法說:“我雖是活了數億年,可六十年讓我不見你,韶,你太難為我了。”
我眨眨眼:“寶貝,我愛你,可是,我也愛我的家人。不要逼我。”
路西法輕嘆一聲:“好,在這之前,我可以不見你,不過,離開時,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吻。”
我猛地撲了過去,他抱住我,我們在靜謐的圖書館裡擁抱親吻,他不知道做了個什麼結界,抱著我抵在牆上,扯下我的褲頭,就粗暴的闖進我的身體。
真的很痛,可我臉上卻帶著笑。
我抱住他,雙腿環住他的腰,在痛苦和愉悅之中,與他一起沉淪慾海,抵死纏綿。
我愛他,幾近瘋顛。
他走的時候,手掌矇住我的眼睛,叫我閉上眼,嘴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再睜開眼時,他已經失去了人影。
我落下一滴淚。
才剛剛分開,心便已經開始思念。
百年的時間,對他來講也許是彈指瞬間,卻是我的一生,一輩子不能見到他……
我不常流淚,只是我此時卻是忍不住矇住臉,任淚水湧了出來。
空氣中彷彿還有他的味道,可我知道他已經不在了。
我狠狠了吸了口氣,站了起來。
分開,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我這麼的告訴自己。
回到家裡,小小在等著我,小小如今竟是懂事了許多,回家,桌上還擺著飯菜。
我竟不知,她是幾時學會了做菜。
“爸。”
小小叫了我一聲,盛著飯,對我說:“餓了吧。”
我坐下,看著她,心中欣慰不已。小小安靜的刨著飯,抬頭說:“爸,你真的,一輩子不見那個人了嗎。其實你不必擔心我的。”
我楞了下。
摸了下她的頭,“小小,爸爸沒關係,而且感情這個東西,久了就忘記了。”
小小抿著嘴,想要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沒有路西法,生活還是在繼續下去,並沒有什麼變化。我想,唯一變的,就是我在睡前,總喜歡喝上一杯酒,這樣,才讓我能睡得安穩一些。
我以為路西法的消失,會讓我糾結痛苦許久,但是並沒有,我很快又走了出來,只是,心裡卻空了。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的繼續下去,後來的時間裡,在夢裡,一些封塵的舊夢,開始一點一點的重新注入心裡。
在路西法消失的第一個年頭裡,我忘記的記憶,全都回來,這讓我時常有些迷惑,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之中。
我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這樣,我便少了許多時間去想起他。有天,我照鏡子時,發現自己頭上已經多了幾根白髮。
我想要把這一生都給我的家人,所以在工作之餘,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小小和雙親。
母親也以為我已經忘記了路西法,很是欣慰,雖然有提起過幾次要讓我再找個女人的事,只是,都被我應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