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和石子河如果投了白髮賊;與白髮賊合兵一處;那事情就嚴重了。”
“怎麼嚴重了?”程知節兩眼一瞪;怒聲說道;“不就是兄弟鬩牆;手足相殘嘛;他們翻臉不認人;某當然割袍斷義;難不成你們還懷疑某與他們商量好了;要在你們的背後捅上一刀?”
羅士信頭皮一麻;不敢說了。樊虎一臉戒備;看到程知節望向自己;忍不住就挪了挪身子;決心與他保持距離。
秦瓊怒極而笑;“某如果這樣懷疑你;你打算怎麼辦?”
程知節目露殺機;但瞬息間突然變臉;哈哈大笑起來;“阿兄莫要恐嚇;某無論如何也不敢背叛阿兄。”
“裴長子、石子河在哪?”秦瓊不為所動;厲聲追問。
“幾天前就從四瀆津去了魚山;投奔白髮賊去了。”程知節一臉誠懇;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可知白髮賊此次攻打齊郡帶了多少人馬?”
程知節當即搖頭;“阿兄;某不知道。這等機密;某怎麼可能知道?”
秦瓊怒目而視;“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你不知道;你還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坐等反賊上門?”
“阿兄;某不會背叛你;但某也不會背叛其他兄弟。”程知節用力一拍胸脯;慷慨激昂地大聲叫道;“你去道上打聽打聽;俺程咬金是什麼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然諾仗義……”
羅士信沒忍住;“噗哧”笑了;指著一臉惱怒的程知節笑道;“哈哈;阿兄;就你這樣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哈哈;你可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不知道。”程知節一本正經地說道;“俺只認識程知節三個字。”
羅士信笑翻了。樊虎也笑了起來;對於東阿的程咬金;濟水兩岸的大小土豪們耳熟能詳;濟水黑道上的土霸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只是讓樊虎沒想到的是;這個土霸王竟如此風趣;在齊郡兵曹書佐面前;都敢大言不慚地拍著胸脯說自己光明磊落;這也未免太無恥了。
“程知節;程咬金;某問你一件事。”秦瓊冷聲說道;“在你們濟北郡;是首府盧城堅固;還是東阿縣城堅固?”
“當然首府堅固了。”程知節想都不想;張嘴就來。
“既然如此;那麼年前;當白髮賊攻打盧城和東阿的時候;為何盧城失陷了;而東阿卻固若金湯?”
程知節立即興奮起來;兩眼放光;胸脯拍得“咚咚”響;“阿兄;那都是某的功勞;如果沒有某浴血奮戰;誓死搏殺;東阿豈會固若金湯?阿兄;這份功勞大啊;但濟北郡府現在被白髮賊鬧得焦頭爛額;自顧不暇;根本沒人記住某的功勞;更不要說給某重賞了;所以阿兄有機會一定要在張公面前替某表表功啊;不要讓某的功勞就這麼埋沒了;讓某的血汗就這樣白流了;這會嚴重打擊某的剿賊決心。”
秦瓊冷笑;“是嗎?為何某聽到的卻與你說的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程知節奇怪了;“誰敢吃了某的功勞?”
“白髮賊並沒有攻打東阿;只是圍而不攻。”秦瓊說道;“據傳;白髮賊之所以圍而不攻;是因為東阿城樓上站著你程咬金;而當時裴長子和石子河恰好就站在白髮賊身邊。”
“誣陷;這是誣陷。”程知節大怒;“太無恥了;哪個賊子竟敢如此無恥?上次白髮賊打東阿;裴長子和石子河正在四瀆津抱著小娘子喝酒;根本就不知道白髮賊攻打東阿;後來他們雖然知道了;也想拜訪一下白髮賊;但白髮賊已經渡河去搶劫永濟渠了;雙方失之交臂;根本就沒有見到面。”
羅士信伸出兩根手指頭指著程知節;做恍然大悟狀。樊虎則橫眉冷對;一臉鄙夷。秦瓊連聲冷笑;“裴長子和石子河的事;就沒有你不知道的;既然如此;你告訴某;此次他們見到白髮賊後;都獲悉了白髮賊的哪些機密?”
“狡詐。”程知節指著秦瓊;咬牙切齒;“你太狡詐了。好;某就告訴你;嚇死你;據說;白髮賊帶了五萬大軍沿著濟水殺來。”
“信口雌黃。”秦瓊用力搖搖手;正色說道;“此次白髮賊攻打齊郡;兵分兩路;一路從濟水殺來;一路則從泰山北麓殺出;很顯然;這兩路中必有一路是主攻;一路是佯攻;而我們兵力有限;不但要在中川水一線阻御白髮賊;還要在章丘、亭山一線阻御長白山諸賊;若兵力部署不當;則有可能顧此失彼;兩線皆失;所以我們必須探查到白髮賊的主攻方向;唯有如此;才能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
秦瓊望著程知節;鄭重說道;“若你知道;就告訴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