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希望於裴弘策拉他一把;但裴弘策心高氣傲;哪裡忍受得了一個江淮小吏算計他?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佔別人的便宜;如今樊子蓋為了保全自身竟然要犧牲他的利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於是裴弘策當堂發飆;與樊子蓋反目成仇。東都一盤散沙;如此下去;焉能不失
“東都不能失。”李珉當即警告道;“東都若失;越公佔據了先機;誰敢保證西京不會改弦易轍;與越公結盟合作?中土一旦陷入曠日持久的內戰;甚至是國祚崩潰;群雄逐鹿;中外局勢必然迅速惡化;南北戰爭必將爆發;那時一盤散沙的中土拿什麼阻御北虜於長城腳下?”
李渾認同李珉的分析;雖然有危言聳聽之嫌;但可能**實存在;畢竟四百年前五胡亂華的悲劇至今歷歷在目;前車之鑑後事之師;不能不防;然而;楊玄感如果拿不下東都;他就不是被動了;而是死路一條;必定成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在四面圍殺之下;他能堅持多久?楊玄感瞬間敗亡了;齊王北上求生之策略的實施難度就無限大了。
李渾若有所思;問道;“白髮沒有攻陷東都的把握?抑或;他根本就沒有攻陷東都的意願?”
“公有攻陷東都的信心?”李珉反問道。
李渾想了一下;說道;“某的主力都在這裡;莘公的人馬都在潼關和崤山一帶;獨孤盛的禁衛軍都在皇城和宮城;而裴弘策所領的烏合之眾毋須考慮;如果讓他們守城;城池丟得更快;所以以觀公的謹慎;裴弘策的軍隊不會進城;有資格進城衛戍的只有李公挺、費曜和周仲三支軍隊;但李公挺要分兵戍守大河和邙山;又要給偃師以支援;在兵力的分配上捉襟見肘;而周仲是江左人;唯樊子蓋馬首是瞻;觀公不信任他;又怎麼可能委以重任?因此某斷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