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清醒後孤注一擲的瘋狂。
我心絃鬆懈之下,淺笑著搖頭,發頂白色緞帶在晨曦下泛著柔和唯美的金色光暈,輕柔掠過我們相對的眼角眉梢,融化在他苦澀勾起的嘴角。
他眼眸裡閃過一抹痛楚的黯然,嘴角泛的是一抹淒涼的苦澀微笑,“她不肯見我,她不肯原諒我,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手第一次如此無力地鬆開,轉身繼續步向橋端,嘴裡依然不停念著我的名字,黑色長袍隨著橋上輕風搖曳,在茫茫人海中,漸漸淹沒無痕。
我靜默凝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情複雜難辨。我從心底裡害怕他,害怕見到他,但是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又有微微不忍。曾經答應過要緩解他寂寞的我也是食言了呢,雖然是他在先我在後,但是食言畢竟是食言。縱然我希望所有人都能開心快樂,包括他,但是我已經不敢再對他好了。所以,蘇遊影,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你的寂寞你自己想辦法吧,此生永不再見。
一陣慘痛自左臂襲來,只見白袍上一隻觸目驚心的血手印不斷蔓延,不由苦笑著搖頭,他的力量依然如初強大,只輕輕一抓,手臂的傷痕便已裂開。
我收斂情緒,拖著沉重步伐,繼續與他反向而行。
蘇遊影在蘇州大街小巷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經意間,來到郊外靜謐湖畔,在一棵柳樹下站定,抬眸仰望著隨風飄曳的柳枝。
這曾是兩人談笑風生之處,那日他們共度了一個美好安詳之夜,然而現在另一人的身影卻無從尋覓。也正是在此,他許下了月下的承諾,那個沒有遵守的承諾,那句話依然縈繞耳畔,如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