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誰也別想出去,今晚,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驀然回首,驚駭地望著下床赤腳而來的妖嬈紫影,忙不迭抱著絨被沿牆退避,慌忙間將雕窗悉數探遍,方覺自己已是甕中之鱉,無路可逃。
我心中越發慌亂,不斷往後退縮,黑髮如雲飄舞,他卻依然笑若妖魅,食指饒有趣味地勾在唇角,好似極為欣賞我虎落平陽的落魄之狀。
“你這混蛋,惡魔,你別過來!”
我左手緊裹絨被不放,隨手抄起木架上一隻墨梅青花瓷,用盡全力向他砸去,卻見他身形一轉,屋內砰然乍響,青花瓷在他身後摔得粉身碎骨。
他笑不可抑,步步緊逼而來,“你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我胸中怒濤洶湧,不管三七二十一,連連退步的同時一頓猛扔,身畔觸手能及之物都難逃我的魔爪,一時間屋內雜物紛飛,乒乓作響之聲大作。
他步履愜意如風,輕而易舉地避開狂亂攻擊,髮間玉簪熠熠生燦,“你還想逃嗎,你已經從我手中逃了三次,我很生氣,生氣得想毀掉你!”
不盈片刻,我便已精疲力竭,頹然倚在牆角,雙手微微鬆懈,遮住身體的絨被竟毫無預兆地滑落下來,完璧無瑕的軀體霎時間完整地呈現在他眼前!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千鈞一髮(1)
他在滿地狼藉中頓步,眼波肆無忌憚地掃遍我全身,瞳孔之中散發出一種野性的光芒,一笑間傾國傾城,“你,這算是在勾引嗎?”
危險的氣息連綿而生,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手忙腳亂地拾起絨被,復又緊緊裹住裸露的纖軀,心中驚駭不定,眸光流轉間,觸及妝臺上一枚蝴蝶玉簪,腦中靈光乍現,遂緩緩挪身擋住妝臺,右手不動聲色地握住玉簪。
在他迫不及待的眼神中,我霍然發足狂奔,徑自向雕窗而去。
舒亦楓反應未及,我妙手生靈,以玉簪巧妙地割過窗縫,素手一抬,竟是將兩扇窗扉完整地卸了下來,明朗的月光登時由窗中瀉入,灑滿一室。
我頓覺柳暗花明,正欲爬窗出逃,卻覺腰間一緊,垂眸只見身後伸來的一臂竟連著絨被將我箍住,冰涼的氣息縈繞在耳邊,在靜夜中脈脈流轉——
“哦,我忘了,你以前可是神偷,這個屋子困不住你,不過有我在,你休想逃掉,我沒空跟你捉迷藏,我們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他用力將我往後扯去,我仍不忘垂死掙扎,雙手死死攀住窗框,整個人毫無形象地半趴在洞開的視窗上,青絲如同流水,瀉在瑩潤雪白的裸肩上。
我們就此在窗邊僵持對抗,互不示弱,若是外人看來,定覺滑稽無比。
門前月下纖影幽幽,我探頭一眼望去,霎時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
我一手牢牢攀住窗框,忙向門外廊下看守的侍女招手求救,聲音隨著月光傳出,“喂,那兩位姐姐,你們聖主需要你們伺候,快來啊!”
舒亦楓出手如電,將我的嘴巴捂得死緊,兩名侍女狐疑前來,只見我身後男子幽紫單衣著身,我渾身裸露,因絨被裹身,才免強護住了胸口以下的春光。
我雙手攀住窗框,眼巴巴地望著窗外面面相覷的二人,嘴巴卻因被捂住而無法出聲,惟有若有若無的嗚嗚聲自指縫間露出,昭示著急切的期待。
舒亦楓依然牢牢鉗制著我,目視窗外二女,面沉似水,“誰叫你們過來的,你們只管守在門外,不管屋內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明白嗎?”
侍女花容失色,不敢違逆聖主之命,於是默不作聲地斂衣而退。
我頓時如墜冰窖,急忙伸手攥住侍女衣角,對方卻無動於衷,緩緩抽出自己的衣襟,轉身盈盈而去,一陣幽渺香風拂過身畔,隱沒在蒼茫夜色中。
我眼睜睜地望著那身影漸行漸遠,滿懷期待的心,亦隨之在月色下冷卻凝結。
捂嘴之手鬆了開來,我欲哭無淚,裸露雙臂依舊毫不鬆懈地抱緊窗框,只覺腰間修臂力道加大,慌忙強顏歡笑,“你別激動,我們八字不合,五行相剋,我們的結合一定會引發世界大災難,人神共憤,血流成河,所以為了世界和平和人類大眾,你就放過我吧!你可是堂堂的冥陰教聖主,應該順應天意的!”
他俯首貼耳,耳鬢廝磨地輕聲夢囈,“你真有趣,那樣我會更開心,你又不聽話,難道你不知道,你越是反抗,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我已瀕臨崩潰邊緣,卻死命忍住不落淚,他抱著我使勁向後扯,卻因我的執拗而紋絲不動,俊顏瞬間覆上了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