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虛脫般委頓於地。
切!我是誰?神偷魅影是也!我是那麼容易被抓住的麼?
我勉力在花海中坐起身,不勝疲憊地輕揉著麻木痠痛的四肢,卻覺手心慘痛,攤手一顧,卻見被毒蠍釘過的地方竟是紫黑一片,血肉模糊。
我悽然苦笑,四顧無人,踉蹌起身,在蒼茫暮色下,身如飛燕,如入無人之境,在縹緲谷中潛行飛躍,最終不費吹灰之力,潛逃此地。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章 西域武士(1)
回到縹緲谷北方的扜泥城,已是月上樹梢,彈指間風雪冰天。
白雪飄落不住,彷彿積壓了一年的宿命哀怨,源源不斷地發洩出來。
我一日未歸,幾人都頗為擔憂,見我安然無恙,方才放下心來。
我心知機會難得,便在月讀帶領下,與三人在城中逛街閒玩,而自己為免引起滿城轟動,便以面具遮掩,卻終是不得盡興,人人心事重重。
幾人都已折回,我悲鬱煩悶之下,徑自來到且末河沿岸的蒲昌海畔,獨自面海而坐,感受著坐下沙灘的冰冷,任由雪絮零星蕭瑟地灑滿一身。
一道暗影遮住了頭上月光,緊隨一根綴滿金銀花的綠藤在眼前飄舞。
我朦朧抬首,卻見銀華月光中,蘇遊影手持忍冬藤,柳眉間依舊一片神秘邪魅的流光,似乎並未覺死亡的逼近,夜色般深邃的鳳眸中注滿笑意。
“怎麼,不開心?”他在我身畔並肩而坐,忍冬綠藤在纖長十指中把撫編折,流瀑般的墨髮在風雪中飛舞,發中容顏若隱若現。
殘落凋零的綠藤,只能用‘蹂躪’二字來形容它的待遇。
似圓非圓的形狀,讓人實在猜不透它是何物。
他的俊顏透著懊惱,眉頭微微蹙起,仍在和凋萎的花藤奮力鬥爭著。
我迷惑注目他編織花藤,再也撐不住,撲哧一聲,清笑起來,不由分說地接過花藤,柔荑穿梭間,三兩下,一隻圓潤亭亭的花冠便呈現眼前。
他信手拂去我發上潔瑩雪絮,“飛兒,你終於笑了,很久沒見你笑過了!”
我愕然一怔,旋即笑得越發開懷,展臂面海高呼,“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