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擋……”
我只覺心口痛得麻痺,恍惚注目著舒亦楓唇邊冷嘲熱諷的笑意,出乎意料地,卻格外輕鬆,竟幻化出悲憫的苦澀淡笑,“舒亦楓,你真可憐!”
他眼瞳陡然緊縮點凝,面目瞬間陰寒,“你說什麼?”
我忍痛蹙眉,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一團,“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真的覺得快樂麼?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你,但是,你真的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麼嗎?你如此費盡心機地陷害我,自己又能得到什麼?!”
慘淡的日光,從鏽跡斑斑的鐵窗灑落,渲染著布衣少年瑟瑟顫抖的纖姿,長長的青絲,在白緞綢巾束縛下,仍是潑墨般鋪散在地,映得人雙目生疼。
舒亦楓靜注著茶水中痛苦不堪的少年,一時間,心中空虛得可怕,那些夢寐以求的權和利,此刻,竟顯得那麼渺小而無意義,不由心神搖曳。
“所以,我說你很可憐,這樣的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清靈幽渺的聲音,悽清有如夢囈,在晨風中幽幽而散。
冷流雲與我相面而躺,雙手將我的手捧於手心,一同在水光中痛楚,若有若無的冬日松木清香,自他身上飄散而出,縈繞兩人之間。
舒亦楓眸中光芒幽閃,憶及多年的隱忍屈辱,心中仇恨的火苗,又如蔓草一般瘋長,飄忽的意識在瞬間凝聚,眸中消盡動搖,取代以破釜沉舟的決絕。
他顏色舟霽,攢眉冷笑,如玉雙手連拍作響,便有數名冥陰教弟子自鐵門外步入,手持兩條粗壯鐵鏈,皮靴上的銅釘,碰撞出清脆響聲。
“就算我無法得到快樂,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他轉身回望身畔埋首恭謹的弟子,神情完美得無懈可擊,“時辰到了,把他們送到祭壇上去!”
他近乎決斷地拂袖而去,拂曉的黎明中,只留下一室曼陀羅花香馥郁。
灰衣弟子將鐵欄上的銅鎖開啟,架起地上渾身無力的我們,以鐵製鎖鏈將我們手腳鎖住,強行拖出,幽深陰暗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