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出國。以往總是在爸媽的保護下沒踏出過國門一步,如今遇上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更何況雨林裡物資缺乏,她不準備周全點怎麼行?
“殺了我吧!”喬浩文一掌擊向自己的額頭,他真想勒死這個女人。
“你別大驚小怪好不好,不過是幾個皮箱,你不會是搬不動吧?”季琳懷疑的看著一臉鐵青的喬浩文,仍不知死活的說道。
“你——自——己——搬!”喬浩文一字一字的吼,隨即提起一隻輕便的行李及一箱攝影器材,頭也不回的向機場外走當,不理會身後季琳氣急敗壞的叫罵。要,也當搬運工?下輩子吧!
季琳不顧形象的嘶吼卻只引來更多異樣的眼光。她又急又氣的望著喬浩文逐漸消失在機場外的身影……生氣歸生氣,她可不想被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連拖帶拉抓起皮箱跟上前去,好幾次皮箱都從她的手中滑開,幾度走走停停,讓她平時的優雅消失無蹤,看起來滑稽而狼狽。
邊拖著笨重的皮箱,她一邊還不忘詛咒喬浩文。這該死的混蛋!她絕不會原諒他的——
一不留神,她猛然撞上一堵肉牆,姿勢頗不雅的跌了個四腳朝天。她還來不及看清是誰,耳邊就響起喬浩文不耐煩的聲音。
“季琳,你到底走不走?我們還有一大段路要趕呢。”喬拮文佇立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顯然一點也沒有將她扶起來的意思。
今天他們得趕到“京那害魯山”的山腳下,後天前往雨林前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呢。眼看著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再不走恐怕他們就要延誤行程了。
“你難道沒看到我摔倒了嗎?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應該扶我起來。而不是在一旁看好戲。”季琳原本還半天直不起身來,卻在聽了他的話後一骨碌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憤怒的吼道。
“顯然你能自己爬起來。”喬浩文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回頭又跟另一名男子攀談起來。
“混蛋!禽獸!你……你喪盡天良!”季琳死命瞪著喬浩文的背,氣得渾身發抖。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唯有這個喬浩文該死的這樣壞,竟然在撞倒她後把她當成一條躺在路邊的野狗,看也不看她。
“你在跟我說話嗎?”喬浩文狐疑的轉過身來,一臉無辜。
“你……”季琳拚命忍住自己即將出口的怒吼,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綻出一個甜美的笑靨。碰上像喬浩文臉段這麼厚的人,舌戰是沒有用的,她得智取才行。“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這一次換成喬浩文一臉驚愕的盯著季琳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望著季琳巧笑倩兮的對即將載他們到“京那害魯山”的年輕司機示好,他不禁升起一股無明火。
“顯然你聊得很愉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決定要坐這位老兄的車了。來不來隨便你。”喬浩文隨手抓了一個在一旁等著生意上門的貿車司機,冷冷的說道。
“你……喂!”季琳朝身旁那個一臉疑惑的黝黑小夥子投以尷尬的一笑,一邊朝越走越遠的喬浩文叫喊著。
然而喬浩文輕鬆俐落的將行李甩上車之後,就迅速坐上了車。季琳一看情勢不對,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抓起六隻大皮箱便跌跌撞撞的往前趕去。
一路上箱子滑掉了好幾次,她束在腦後的頭髮也已經變得凌亂,身上昂貴的絲質襯衫此刻更皺得像是剛從陶甕裡拿出來,醃了三個月的梅乾菜。不過此時這些她都不在乎了,她只希望不要被丟在這個地方。
而她毫不懷疑喬浩文會這麼做!
她氣喘吁吁的拖著幾個大終子趕到貨車旁時已經幾乎快虛脫了,她全身一軟跌坐在地上,再也顧不得什麼優雅、形象,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懶懶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季琳,喬浩文一點下車幫忙的意思也沒有。倒是一臉笑意的司機熱心的伸出援手,幫她將六個大皮箱一一堆上車。
季琳給了司機一個既虛弱又狼狽的笑容,緩緩走向前座,心底的怒氣正一節節的爬升。
她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對著好整以暇坐在車裡的喬浩文怒吼道:“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我們是出來採訪,不是來賣弄風騷的!”喬浩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帶感情的說道。
“我賣弄風騷?姓喬的,我是在跟司機打關係耶,你竟然敢說我是賣弄風騷?”季琳朝喬浩文大吼,兩眼被怒焰染得赤紅。
“是嗎?我不知道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