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劇天擇已截口道:“你要想見到你媽媽,你只要算是遇回甘的兒子,你就不能不去!”
甘苦兒驚訝之下,不由把話吞了回去。
只聽劇天擇道:“回甘呀回甘,我要把這‘補天大法’悉力貫入你兒子身子裡去。”
一股熱力湧入,甘苦兒只覺頭中一昏。昏迷之前,只聽得劇天擇呢喃了最後一句:
八千子弟今何在
一杯凍土與昔同
然後,隨著那股熱力加重,甘苦兒殘存的意識只覺自己的身子在飄呀飄,飄飛高舉。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劇天擇的身子卻在下陷,越來越枯,直陷到那漸漸凝硬成石的石鐘乳潭裡。
第十章誰鑄六寸免死鐵同插兩肋潑膽鋒
東北的路,要數開春時最難走了。遼河裡的積冰已在融化——放冰排可以說是北方最壯觀的一樣奇景——只見封凍了已整整一冬的那個河面一夜間就崩塌了,無數大小冰排擁擁擠擠、推推碰碰地順流而下。而那寒冷的餘威猶不肯就此歇手,有時、一夜之間,整個河面重又封住。可這凍已不再是它往日平滑如鏡的凍——整個河面上只見嵯岈聳立,冰排突起,宛如狼牙。它們如刀如戟,如切如割,在月色裡發出冷幽幽、青閃閃的光。遇到一個暖天晴日,就會又重新化開,渴望消融似地直奔向大海。而岸上,化了的雪浸在那黑黑的泥土裡,泥濘成一種恣肆的快意。
甘苦兒就靜靜地坐在遼河邊上。天上彤雲密佈,累積成一種難測其重的威壓。——自那日、他被劇天擇以‘補天大法’灌頂之後,脾氣就變得爆烈了不知多少倍。也難怪他,這兩個多月以來,要不是他日日苦修‘隙中駒’心法,兼得那‘脂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