碴了。
對這一切,劉晚香受寵若驚之餘,都記在我頭上了,彷彿我是觀音菩薩一般。
都是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說起話來嘰嘰喳喳的,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天。想著元重俊傍晚會去找我,正在興頭上時辭了劉晚香就準備回去。
一路心情極好,雖說平日裡得到的白眼多,知道自己是後宮女人的公共敵人,但是有劉晚香這樣一個人說說話,也覺得開心。
到了門口,心裡想著晚上做些什麼,元重俊會來吃晚飯的,這一個多月來,他的晚飯大半在我這裡解決,而且,有跡象表明,他的飲食結構已經被我慢慢地扭轉過來了!哈哈,有益人體的蔬菜、水果和優質蛋白質在他的食物中越來越多了。
這麼想著,興沖沖地推開了門。一進院子,卻見秋雲正站在我正房的走廊上,表情很奇怪,好似心事重重的樣子。聽到我進來,她神色“倏”地一變。
怎麼了?這個大齡女青年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呀。
“昭儀娘娘!”見我一隻腳邁上了臺階,她突然無比慌張地撲了過來,好似要擋住我。
我越發地疑惑了。
“你這是幹嘛?難道不想讓我進去,才從劉才人那兒回來,熱死了,我得進去喝口水。”
我笑著躲開了她,一步跨到門前。
“娘娘!”
她拽住了我的衣袖,幾乎是哀求。
到底怎麼了麼?
“你這是……?”我提高了聲音,沒想到話沒說完,她竟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有情況!
饒是我一向不喜猜疑,但此時,一層陰霾也已經掠過心頭。
不出聲,我深呼吸了幾口,直視秋雲哀求的眼睛。
“我屋子裡有人麼?”拉她走到院子裡,我憋住氣問。
“陛下在!”扭過頭去,秋雲的聲音簡直是細如蚊蚋。
一把甩開她,我幾乎是飛一般衝到了我的臥房窗前,伸指在窗上搗了個洞。
天啊!
眼前一黑,我幾乎站立不住。
我的床上,兩個衣冠整齊的人正在激烈地做著二人運動。蕭蘭娘甚至連褲子都沒脫!
……
秋雲從地上爬起來,死活把我拖到院子裡。而我,早已失去了知覺,如木偶一般,任身體在她的手裡機械地擺動。
夕陽的一抹金色影子灑在我精緻的鳳頭鞋上,那是蘭孃的手藝。
一切都靜止了。
我的心,碎裂一地!
“娘娘,娘娘,到奴婢房裡歇歇吧。”秋雲徒勞地扯著我衣袖。
“嘭!” 我用力一甩,秋雲再次倒在地上。
我衝出了院子。
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
來往的人,宮女,太監,紛紛住了腳朝我看來,我不在意,覺得自己像是一片雲,正飄搖在深宮中的街巷裡。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忽地閃過一個影子,凌空把我帶起。
落地的時候,我的意識稍稍回覆了,呆呆地看著眼前,兩排房舍中間的一條極其狹窄的小巷,小巷的盡頭,是一個小門,空空的,一如我的心。
“以後想出去,從這裡走,看守松得很。”
我抬起頭,秦武的臉出現在眼前。
一瞬間,我的淚滂沱而下。
就這麼,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淚流成河,直到黑暗模糊了他的身影。
“出去走走吧。”他輕輕上前一步,微微低頭說道。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撲到他的肩頭,淚水很快洇溼了他單薄的衣衫。
……
甩甩衣袖擦擦臉,我和他,一前一後,躲過了守門的衛士,出了宮門。
“還是少喝點吧。”酒樓的包間裡,看著我手中的酒杯,秦武低低地說。
“喝死最好!”我一仰脖,又一杯下去了。
“你幹什麼?”我怒視秦武,他竟然扣住了我拿起酒杯的手。
“你這樣,爹孃也會心疼的。”
我無力的垂下了手,淚水再次沖決而下。
“宮裡服役的女子,都是穿開襠褲的。”見我收了淚,秦武小心地說。
“什麼?”我睜開酸澀的雙眼。
“祖宗的規矩。”
“為什麼?不是小孩子才穿的麼?”
“你難道不知道?新娘的嫁妝裡也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