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煥明的武功很是了得,而他們三個當中無論是背景、名氣還是武功,他和那瘦子加起來也比不過道士,所以,這時候吹噓他點是錯不了的。
他這一招果然奏效,嚴松子胸膛的挺:“不錯,道爺正是南海來的。”
南海劍派的劍法一向以辛辣奇詭聞名,人丁雖然不旺,但能在江湖上行走的,無一不是好手。
朱煥明又看了看那胖子和何老三:“聽說商州南八十里黑煙谷裡有一座雙英寨,共有兩位寨主,一個是號稱三十六路斬鬼刀的於子英,另一個叫什麼盤龍刀何三英。”
他這麼一說,胖子的胸膛也挺了起來,大聲道:“不錯,我就是大寨主於子英,這位就是我兄弟二寨主何三英,嘿嘿,你***果真有些見識。”
能被人叫出號來,自然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雙英寨可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就算是有些名氣,只怕也是他兄弟倆做惡創下的。
朱煥明面色一冷:“現在的南陽是風雨之城,你們也是來湊鬧的?”
嚴松子小眼一瞪:“怎麼?道爺來不得麼?道爺就是要看看這南陽城到底能有多大的風雨。”
“請,”朱煥明手一揮,“南陽城在那邊,你們儘可去看。”
“這個人呢?”
於子英指著那女子。
“這女子是我的一個故人,我要帶她回去,諸位請便。”
“你說帶走就帶走,問問道爺的劍了麼?”
嚴松子手腕輕顫,劍鋒嗡嗡作響。
“對,你說走就走,哪有那麼容易?”
於子英和何三英提刀圍了上來。
朱煥明不理二人,他只看著嚴松子,然後又低頭看劍:“我過了近二十年的太平日子,二十刀槍不動,更未曾殺過一人。自今天始,這種日子只怕到頭了。”
他扭頭去看南陽的方向,黯然道:“南陽城裡註定要開始流血。”
嚴松子八字眉一挑,厲聲道:“道爺現在就讓你流血。”
說完,他的劍就刺了出去。
他的劍尖是顫動的,一柄劍彷彿幻成了幾柄劍。
朱煥明竟看也不看,他一臂攬住那女子,然後舉步向前,出劍。
光華暴現。
他一旦出手,那把普普通通的劍竟象是厲電劃過夜空,燦出奪目的光華。
但這光華只一閃即逝。
光華逝去,朱煥明攜著那女子已越過嚴松子,向馬車走去,只向背後冷冷地拋下了一句話:
——從你開始流血。
再看嚴松子,劍刺到途中,他的整個人卻僵住了。
他的咽喉處有一道淡淡的紅印,隨著他嘴巴翕動了兩下,紅印忽然漲開,鮮血象泉水一樣從裡面傾瀉下來。
鮮血噴出,他的人也倒了下去。
那雙小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眼裡滿是驚恐和不信。
他一向自認為劍法了得,他絕不相信天底下有人能讓他看不清如何出劍就殺了他。
可這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事情偏偏就生了。
他已經開始流血。
也許,這只是個流血的開始。
………【第六十八章 請你繼續流血】………
朱煥明把那女子放進了車裡,自己也上了車,並示意馬車繼續前進。
但她更關切的還是那個女子。
這麼多年來,她幾乎從未見朱煥明這樣失態過。
她扶那女子靠在自己身邊,輕聲地問朱煥明:“她怎麼了。”
朱煥明道:“沒什麼,她應該只是身體虛弱心力交瘁。”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女子的臉。
“你認得她麼?”
朱夫人試探著問。
“我認得她麼?”
朱煥明笑了一下,這一笑裡包含著很多滋味。
“我當然認得,苦苦尋找了近二十年,我怎麼會不認得。”
“你說什麼?”
朱夫人渾身一震:“就是她?她就是……就是香香?”
“是的,她就是香香。”
朱煥明把夫人的手握在手中,緊緊地握著。
“她就是香香,她就是我找了近二十年的香香,找到她雖然不能贖我當年的罪孽,但總算可以告慰一下九泉下的師父了。”
說完這話,他已經是熱淚盈眶。
雙英刀客看出朱煥明的武功了得,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