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身份搬去伯爵府住。他這個做父王的能怎麼辦?
劉嗪若是真主動自降身份,恬王一脈的臉也就丟光了。
可看著劉嗪這樣胡鬧,傳出去跌的也是恬王府的臉。如今當真是進退兩難。
仔細想想,的確是雲家六丫頭的不是,若是沒有她欺負了嗪姐兒,平日裡嗪姐兒也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從不曾給他這樣添亂。
看來嗪姐兒在外頭的確是受了不小的委屈才這樣鬧。
他做父親的,若不給孩子出口氣,恐怕傳出去也是難聽。
思及此,閩王站起身道:“叫上清宇,給我點五十侍衛,立即去濟安侯府!”
“是!”
雲想容吩咐英姿將降天鐧收好,玉簪便來傳話:“夫人,閩王才剛已經離開了。”
“嗯,那他的親衛軍呢?”
“三百兵馬他留下了一百,只帶走了兩百人,那一百人說是給夫人呼叫。老侯爺聽了,氣的臉都白了。”
她回孃家來住,義兄還留給她一百兵馬呼叫,明擺著是怕她那些真正的親戚為難她。濟安侯不生氣才怪。
不過雲想容卻覺得留下一百人馬也好,一來她有人手就有底氣,而來閩王餘威還在,不至於讓雲家人太猖狂,她雖想動手收拾該收是的人,卻也不是沒事找事來的。誰會嫌日子過的太順呢?
“夫人,夫人!”玉壺提著裙襬衝進屋裡來,道:“老夫人那處來了位姐姐,說請夫人立即到前頭門前去迎接,恬王和世子爺帶著人來了,這會子老侯爺,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等都去前頭跪接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砍人
天色暗沉,黑雲壓城,似立即就有一場大雨。濟安侯府門前的東聚賢大街青石磚鋪就整齊,雨水連綿了半個月,地面上處處水窪,路旁的水溝中幾流成小溪,聽去水聲潺潺,加之溼冷空氣撲面,臉頰似都冰涼凝霜,讓人從心底裡覺得寒冷,好端端的夏季,倒像是變成秋天。
華麗寬敞的翠幄馬車正對著濟安侯府大門停下。五十名侍衛呈半包圍狀,在門前圍成一個圈。劉清宇時常撩起車簾觀望,恬王則身著醬紫色蟒袍,端坐其中背脊挺直,不緊不慢的訓斥兒子:
“你急什麼?待會兒有你給你妹子出頭的機會,遇事要沉穩些。”
劉清宇含含混混應了一聲,心卻如同長草了一般。
待會就能見到雲想容了,多日不見,他想念她。他傷愈之後的每一個漆黑夜晚,都是幻想著與她歡|好才能徹底釋放自己。一想到她那時或許正在另外一個男子身下屈意承歡嬌聲吟|哦,他就覺得恨,更覺得慾火洶湧。
彷彿只有幻想與她在一處,他才能徹底的紓解,再也找不回從前的肆意舒坦。這是她給他下的咒!
當初父王退親,王府又沒做錯,雲想容憑什麼恨他?或許他去牢房與之歡|好是有些趁人之危,可那時雲家都倒了,他不也是為了救她麼?難道充當軍妓,就比做他的妾幸福了?
後來,她每做一樣事都是那樣出格,以至於她出閣都那樣轟轟烈烈,認義兄認的那般驚天動地,如今竟然欺負到他妹妹的頭上。
雲想容!這個妖精!不但在他脖子上留了疤,在他心裡也留了疤。讓他又愛又恨,恨不能將她以鐵鏈拴住,關在他的房裡永遠不允她見人,只有肆意蹂躪,讓她雪白肌膚沾滿鮮血和青紫淤痕,才能消除他心頭之恨。
這樣想著,劉清宇心中暗爽的同時又覺得一股子熱火衝上了下腹,因與父王同乘,劉清宇夾緊了腿向前半彎腰,遮擋住自己的醜態。
吱嘎一聲。雲府大門被推開。
劉清宇剛要撩起車簾尋找雲想容的身影,恬王就咳嗽了一聲,低聲訓斥:
“急什麼?等他們跪好了咱們在下車。”
“是,父王。”劉清宇被訓斥的縮著脖子,心急如焚故作鎮定。
下人在地上積水的地面鋪了蒲團。雲賢、雲海、雲恆、雲敖、雲佳宜等逢休沐在府中的男丁跪在前頭,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孟氏、雲明珠、雲博宜、董若瑩等都跪在後頭。雲家的下人則跪在最後。
老夫人陰沉著臉。低聲吩咐大夫人:“老大媳婦,回頭去請個道士來家中做法驅驅邪,咱們家是犯了太歲了!”
如此指桑罵槐,誰能不懂?
孟氏破天荒的氣定神閒的道:“我看母親說的不是太歲,是卿卿吧?孩子回門才住七日,母親就容不下?”
“你這是什麼教養?我與你大嫂說話。有你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