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想容冷笑:“我沒事,她應當也不會饒了你。要不,我幫你解決了你的為難?”
雲想容起身端起那碗藥膳走到香附跟前,將碗湊近她嘴邊:“你吃了,在外頭說不定還能博得一個代主子受罪的好名聲呢,那人想來也不會把你挖出來鞭屍吧?”
“小姐!”香附哇的一聲哭了。
一個八歲的女孩,本該是心底純淨的,可香附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強的功利心,並且用那功利心來害人。且不論背後是何人指使,單這樣的人,她已不可能留在身邊。
“要麼你吃了它,要麼就說出是誰指使你的,你選吧。”
雲想容將藥膳放在了她跟前的地面上。
香附面如死灰,大哭著道:“是潘姨娘,給了我的藥,讓我下在小姐的藥膳裡。”
“是什麼藥?”
“我,我不知道。”
“給我下藥。你也沒問問藥效?”
“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香附連連磕頭。
雲想容笑著站起身吩咐英姿去取食盒來,道:“英姿,你去一趟秉潔園,就說潘姨娘對我好,又不好意思當面照顧我,就背地裡買通了香附,給了我的藥膳下了好作料,我從不願意欠人情,如何也要回報潘姨娘的盛情。所以這藥膳我捨不得自己品嚐,給潘姨娘也送去一碗,請她務必用了。”
英姿腦筋靈活。雲想容的話她一字不漏的背下來,偷笑著下去了。
雲想容便起身離開了側間回樓上去,看也沒看香附一眼。
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英姿回來了,手上捧著個巴掌大小的精緻小食盒。“小姐,我去時,二夫人和潘姨娘正在說話,我就將小姐的話照原樣說給了他們,那個潘姨娘聽了,當即臉色都青了。二夫人也是陰沉著臉。隨後又誇小姐處事大方得體,特地叫貼身伺候的婢女去取了這個食盒來,說是好吃的點心。請小姐不要嫌棄。還說那藥膳,她會幫小姐看著潘姨娘,讓她吃了的。”
雲想容開啟食盒一看,裡頭竟然是一盒蓮子米大小的珍珠。
英姿看的傻眼:“不是點心嗎?”
“果然是好點心,二伯母也真向著我。英姿,去收起來吧。”雲想容微笑著。心道二夫人果真是個明白人。
她沒將事情聲張開,是因為往後她還要繼續在府裡度日,大伯母速來不喜歡她們,老夫人更不喜歡,只有二伯母一直保持中立。如今他們二房的下人如此不懂規矩做了這種事,雖也怪香附,但主使是潘姨娘。若張揚開,她這個二房的主母還有臉嗎?張揚道老夫人那裡,事情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雲想容想多結交一個人,且那個潘姨娘也著實不值得她一動手,索性讓二夫人自己看著辦。想不到二伯母立即明白了她的好意,送了謝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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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附病了,發高燒,說胡話,柳媽媽看著年關將至,擔心她的病氣過給全府裡的人,就回了老夫人,將她送到了田莊裡。想不到幾日不到,就傳來香附病死了的訊息。
與此同時,生了大病的還有潘姨娘。說是染了風寒,病的粒米不進。五小姐見生母如此,小年夜吃團圓飯時還哭了一場,雲賢和老夫人覺得這不是好兆頭,將她攆走了,二夫人也鬧了個沒臉。
朝中的情況越發緊張,三司會審調查左都御史嚴慶貪墨一案,在京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風浪,整個雲家也都噤若寒蟬,悄無聲息的迎接新年,連個花燈綵帶都沒敢掛,一切還如往常那般沒有任何的特別。
除夕這日下午,雲想容正與孃親一同在春暉堂老夫人的屋子裡,陪同大夫人、二夫人和老夫人一同摸牌,外頭下人就來傳話:“永昌侯、邱夫人,七小姐、八少爺到了。”
屋內原本歡快的喧譁霎時間失去了聲音,老夫人心情跌落谷底。、“請進來吧。”
“是。”
不多時,雲敖就帶著盛裝的邱翦苓,牽著雲明珠,抱著雲博宜進了屋,那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就如同錐子一般扎進了孟氏的心裡。
老夫人自然不會再面上叫人瞧出端倪,微笑著噓寒問暖。孟氏則是低垂著頭,原本期待著見到他,現在看到他與邱翦苓如此甜蜜,她的心卻被挖空了似的。
身後的孫媽媽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接過孫媽媽手中的托盤,鼓足勇氣走向了雲敖,將上頭的雨過天晴蓋碗放在雲敖手邊,低聲道:“這是六安茶。”
老夫人屋裡今日沏的是龍井。
雲敖卻眉眼不抬的訓斥道:“你是侯夫人,怎麼連下人的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