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嗤笑兩聲,“我這是高興的,”又將手頭的一本雜誌遞過去,“你說值不值得高興?”
八卦週刊的封面上刊印著一個落魄的正面照,背景燈紅酒綠,越發襯出這份落寞。
宋潔兒幾月前的風光靚照擠在一頭做對比,幾個黑體字寫著“一姐讓位潦倒,深夜酒吧買醉”。
莫景深移去另一邊,衝她擠擠眉道:“真的要趕盡殺絕?這麼恨她?”
秋逸凝了一份笑,咬著下唇,短促的發聲,“恨。”
“行,能讓你出氣就好。”
她聳聳肩,輕鬆地吐口氣,“一直忘了說謝謝,宋潔兒的事,喬言的事,太多事要說謝謝。”
莫景深搖了搖頭,“沒事,只是……你最近常常和我出來,又這麼無所顧忌,喬言都不知道?”
“說實話,我真怕他不知道。”秋逸忽然笑了起來,眉角卻爬上些微惆悵,“他近來不怎麼理會我,似乎我怎樣都與他無關,這還有什麼趣味?”
“所以我就是讓你拿來激他的工具?”
“你有意見?”
“沒。”莫景深依舊笑著,“我於你而言,不就這麼點剩餘價值嘛,我真的認了。我只是好奇,你這樣纏著他不走,真的快樂?”
快樂……是快樂的吧,他最終落入陷阱,她怎麼會不快樂?
只是這份快樂,與之前想象的相比,顯然不夠極致。
慢慢握上拳,絞著手指,尖長的指甲刺著手心,辣辣的有些疼。
她忽然有了解釋,豁然笑著,“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錯了,我只是想等到那一天,眼睜睜看著他一敗塗地。親眼看到那樣無所不能的一個男人頹然鎩羽……這方才是快樂,對不對?”
莫景深默然片刻,將她滿臉的厲色一一察覺,這時的秋逸恍惚是個為復仇喪失心智的怨婦,那一分靈氣早已隱遁。
可他也只是慢悠悠點了點頭,說,“也許吧。”
兩個人,並排走在南京街頭,風呼嘯在耳邊,尚是春寒料峭。
一家定製鑽戒店前,秋逸停住腳步,拉著莫景深一道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