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紙片。
並不十分看得懂,只隱約看出漆黑一團,那麼小,又那麼模糊,想想便覺得要笑。
她看累了,趿著拖鞋在房子裡轉悠,便聽傭人說,喬言沒走。
書房裡隱隱有聲音傳出,她沒敲門,直接開了條門縫,將頭探了進去。
他正對著偌大的螢幕,獨自坐在椅子上,嘴唇抿得緊緊。
喬言注意到秋逸,連忙直起身子,衝她揚了揚手示意停下。
他和一群元老進行著視訊會議,彼時正到白熱化階段,粵語、潮州話、港式普通話,嗡嗡吵鬧不休。
喬言有些不耐煩地捏了捏太陽穴,食指在臺上輕輕點著,針對質疑時不慌不忙道:“這次的估計有誤,我會一人承擔所有的損失。”
“喬總,說合作案沒有問題的是你,說收購案沒有問題的也是你,可現在言明弄到這種田地,不是你逞個人英雄主義就能解決的!”
“喬總的救市方案到底是什麼,如果沒有行之有效的對策,是否要我們眼睜睜看著言明一步步滑落?”
……
秋逸背抵著牆壁,下巴貼著胸前的布料輕輕摩挲,上揚著視線望向喬言,面對狂轟濫炸般的質疑,他猶自是面不改色,而她卻不耐煩,直想找個棉團堵住耳朵。
正打算走時,喬言卻宣佈休會,關了電腦,向她招了招手。
秋逸慢悠悠走過去,很自然地窩進他的懷裡,額頭貼著他的脖頸,連動脈的勃勃跳動都一併感知。
“剛剛吵到你了?”喬言揉著她的短髮,嘴角一抹淺淡的笑意,“別板著臉,笑一笑。”
秋逸將兩腿縮上來,腳後跟踩著他的膝蓋,用手揉著抱怨道:“站了半天累死了。”
她眉頭蹙得緊緊,吸了吸鼻子。喬言竟記掛在心裡,幫她輕緩地揉動腳跟時,說:“囡囡感冒了?這地方的春天忽冷忽熱,最近又有流感,本想著帶你去馬爾地夫,可突然來了一件事,不得不先解決了。”
秋逸冷冷望他一眼,“做不到的事情就拿出來唬我,又不是小孩子,說完就能忘的。”
她無理取鬧,喬言卻不惱,抬手在她鼻尖上一點,“言明旗下好幾萬人,我哪怕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他們的飯碗考慮考慮。囡囡,胡鬧之後,總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