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唱著不成調的歌,張著五指觸上他的臉,慢慢描摹他的樣子。
良久,他方才又說話,“你愛他嗎?”
“……誰?莫景深?”她不唱歌,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我為什麼要愛他?”
他圈著手臂,將她環住,反問道:“為什麼不愛他?”
這次換她沉默,手臂扣著他的脖子,在其後不停絞著手指。
最後,方才囁嚅了一句,“他又不是你。”
他卻是很快地笑起來,彷彿聽了個最冷最冷的笑話,不好笑卻不得不笑,咧著嘴,異常彆扭地露出幾顆潔白的牙。
“你不是急於離開我嗎?”他拿額頭抵住她,鼻尖點著鼻尖,“等我在收購書上一簽字,你立刻就要離開我。”
她沒有逃避這個問題,“愛情和離開有關係嗎?林黛玉愛賈寶玉,可她終也會離開他。”
“不,這不一樣。”
“一樣,一模一樣。”
兩人的談話暫且告崩,喬言閉上眼睛,在彼此的貼近裡,聞她身上特有的氣味。
甜絲絲,卻極淡,然又隔著一重阻礙,再甜也帶著疏離。
他方才又睜了眼睛,將她緩緩鬆開,“去拿包煙給我,外面的臺上有。”
秋逸不肯,“別抽菸,你也說過,對身體不好。”
喬言很是執拗地又重複了一遍,“去拿,你最好聽我的話。”
沒錯,沒錯,他是她的神,她有求於他,怎麼還能拒絕他的要求?
哪怕是他現在要她,她也會立刻脫了衣服,纏上他的身體吧。
這,就是女人?
秋逸從他身前跳下去,走出房間,要闔上門時,慢悠悠地說了幾句。
“我們放彼此一條生路吧,這樣只有痛苦,是不是?
“你幫一把深藍,我就留在你身邊。深藍被收購,我就可以走。你答應過的。
“我會在南京等你,別讓我再等這麼久了,言。”
門被闔上。
黑暗裡的身軀陡然動了動,剋制一兩秒後,他慌忙地開了床前的櫃門,彎腰跪在地上,不知從中取出什麼吃了下去。
放回東西時,手觸到一邊堅硬冰冷的金屬,掙扎中,用發顫的手拿起來,再戴上耳機。
她的聲音很好聽,一直都很好聽,即便錄進毫無生命的儀器,依然脆生生的好聽。
“……不相信我,我怎麼還能呆到現在?他不是傻瓜,比一切人都精明,想要騙他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