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說是提審到不說是款待更貼切。
入夜時份。多鐸被武監帶到一間燈火通明的大廳。大廳裡放滿了取暖的碳爐。進到裡面見,王承恩座首座上起身,一邊笑呵呵地迎出廳門。一邊說:“多鐸貝勒,之前兩軍陣前,實在多有冒犯,還請多鐸貝勒海涵呀!”
多鐸被武監解下身上綁著地繩子,然後被‘親熱’的王承恩迎進大廳,這才發現左右除了幾個武監並沒有其他人在。
多鐸正納悶,這明人要幹什麼?王承恩已經躬身朝多鐸道:“在下明朝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
“哼!”多鐸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王承恩吃了個閉門羹,眼中滑過一絲惡毒,可是一閃而逝。
“貝勒爺請入座。”王承恩依舊一臉笑眯眯、絕對無害的表情,繼續道:“我身在大明朝,到是很仰慕後金英雄輩出,鐵騎橫少四方。特別是久仰多鐸貝勒地威名,十三歲便統領實力強勁的正白旗一旗兵馬,戰功卓絕,真是少年英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王承恩的馬屁神功一展,天下英雄無不失足成千古恨。
後金皇族的優越感怕是比任何民族都強烈,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程度。
何況多鐸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這還是多鐸第一次隨軍出征,本來給王承恩擒了就一肚子委屈,心中找了各種理由給自己開脫。
現在抓了自己的明人將領竟然對自己恭敬非常,好話說盡,他還當王承恩懼怕後金,偷裡準備討好自己這個後金的皇族,好給自己留條後路。
皇太極身邊不乏忘祖叛宗的漢人謀臣,這也是皇太極率領的後金迅速坐大的主要原因。
多鐸冷哼道:“哼!你抓了我,若是放了,我便稟告皇兄,他日破南朝時定給你謀個好出身,否則你就算現在殺了我,日後也會給我皇兄斬下腦袋活不成!”
“是、那是。貝勒爺我是絕對放的,絕對放的。”王承恩猛點頭,其實心中都笑開了花,放人?肯定放人!不過放人前嘛,王承恩要先將這後金的皇族徹底腐化!
招降這多鐸貝勒,根本就不可能;一刀宰了是痛快,可是卻毫無價值。為什麼後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謀取明朝,還不是這群土包子看中了明朝的花花世界綺麗多姿!
王承恩就不相信後金皇族能在明朝的花花世界中不被糖衣炮彈腐化的!任何一個朝代,最怕的就是領頭的先腐化!
“帶進來!”王承恩朝左右太監喝了一聲,然後相邀多鐸在酒席前坐下。一會兒後幾個妙齡歌妓被武監帶進大廳,多鐸看到這幾個妙齡佳人,眼中閃過飢渴的光芒被王承恩一眼捕捉到。
王承恩心頭大樂,這多鐸確實如史書上記載的一般,為人放蕩、風流好色,因為嫌棄自己府裡的福晉、小妾不夠味道,經常外出**,最後中標,一命嗚呼。
遵化城為明朝軍事重鎮,城內自然沒什麼象樣的妓院。不過後金人的審美觀點有些歪曲,也就湊合著先給多鐸用用,待到回了京城,將四大衚衕裡出名的窯姐全往多鐸身上招呼,王承恩還怕他不被自己控制嗎?
“奏樂、起舞!”王承恩一身大喝。
被帶來的歌妓們樂曲、舞蹈同時一起,頓時整個大廳內歌舞昇平。王承恩讓多鐸坐在首座自己這的贏家、宴請的主人反而坐在下座。
“這第一杯,小的擒了貝勒爺,自然是謝罪的。”
王承恩朝舉起酒杯,其實自己喝的是白開水,多鐸桌上的卻是十足十的杜康!多鐸對王承恩的話不至可否,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雙眼時不時的瞄向那些歌、舞妓。
看來美色,確實是每個正常男人都不可免俗的妙物!
“這第二杯,小的與貝勒爺不打不相識,算是結識了新朋友。”
聽到‘朋友’二字,多鐸一愣,手中被子遲遲不舉。王承恩自然明白多鐸在想什麼,哈哈笑道:“貝勒爺請放心,找到機會,小的自然會將貝勒爺安全的送回瀋陽。”
多鐸道:“明人狡猾,承諾不可信!”
說完,多鐸將酒杯裡的酒再次一飲而盡。多鐸自然明白,落在王承恩手裡,要殺要剮只不過是王承恩一句話而已,多鐸那裡不清楚不能得罪王承恩的道理。
王承恩一臉無辜道:“哎呀,貝勒爺何出此言,小的若要將你交給皇上早交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呀,何必冒著殺頭的危險放貝勒爺呢。”
多鐸想想也覺得王承恩這話有些道理,可是明人狡猾,不可不防。不過,眼前不停擺動著柳腰的舞妓,也讓多鐸的思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