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思,“再說,我們進了山以後,多蒙你的關照,我們是真的不想和你為敵。”
聶清的俊臉漲出一抹緋紅來,映著火光,越發顯得窘迫。
在這清風山裡除了他的父親聶老尹之外就是他的武功最好了,就是眼前這個被俘虜瑜臨月自己在三招之內也搞定了,可是眼前這個年紀不大,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一個普通商人的人卻在一招之內佔了上風,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的話,自己被生擒都是很有可能的,顯然,對方選擇住手,是給了他極大的顏面。
他要是再不知道好歹要硬拼就可以說是厚顏無恥了,“並非我不想放人,要知道我們清風山人都給朝廷給抓起來了,我手上沒有籌碼如何救人?”
“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父親在朝中勢力龐大,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可以讓我父親放了你的人。”瑜臨月此刻看到救兵已到,而且救兵的功力還出乎他的意料,因此黯然的目光又明亮起來,他挺直了腰板,偷偷地往孟美他們這邊靠過來。
“別動!”聶清一聲冷喝,腳尖一揚,腳邊那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就飛出去了,正好打在瑜臨月的腰部,只見腰部“噗”的一聲悶響,綢褲上很快就染印出一朵刺目的血花來。
瑜臨月趕緊用手按住傷口,原本載滿希望的臉痛苦的扭成一堆,可能因為他是軍人出身,不好意思顯出自己的軟弱來,硬撐著沒有出聲,不過,他已經很聽話的放棄了前移,老老實實的坐到了之前的那塊大青石上面……
“他就是一頭倔驢,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個俠士不要再存仁心把他就地處決了,我回城以後一定把俠士的功勞稟報家父,家父一定可以助俠士平步青雲。”瑜臨月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人是安分了,可他的心並沒有安分。
他明白只要聶清沒有被擊倒,自己還是有生命危險,因此,就鼓動完顏東離出手。
但他不知道完顏東離之所以要救他完全是看在瑜潔面子上,因此,聽他說什麼平步青雲之類的話之後不但不動心,反倒在內心生出幾分鄙夷來……
這瑜臨月和瑜潔長的貌似,可是氣質差太遠了,瑜潔是一朵乾乾淨淨,長在山之巔的雪蓮,而瑜臨月卻是那種躲在陰暗處靠吞噬生命不斷壯大的毒蛇。雖然完顏東離今天是第一次見他,可是他眸底的陰冷還是洩露了他的本質。
完顏東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在下是商人,稀罕的是金錢,並不喜歡要人性命。”
好不識抬舉的粗人!瑜臨月心裡暗自的不爽。可他的命還握在完顏東離的手裡,不敢造次,乖乖的閉上了嘴。
“我看你也是一個爽快人,可是我聶清不能為了自己安然無事而不顧其他兄弟的死活,所以,你想帶走這個鷹犬的話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清明的眼眸閃過一抹的寒光。
聶清雙拳緊握,神情傲然,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
孟美見狀,知道他已經準備最後一博了,於是趕緊說道:“聶清,你這樣做除了白白犧牲自己的性命之外還有什麼好處?你如果真的死了,還有誰去管那些被抓走的人死活?你真的可以確定單憑著一個瑜臨月就可以換回所有人的性命嗎?”
“為什麼不可以?就是因為我手裡有這個鷹犬,才可以從官兵的層層包圍圈裡逃出來。”聶清一怔,眸底劃過一抹堅定。
“你錯了。你之所以從官兵的包圍圈裡逃出來是因為這些官兵都是瑜臨月的手下,他們聽的瑜臨月的號令,可是你那些被抓的兄弟回城以後就會直接交給刑部進行審理。刑部代表的朝廷,朝廷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都尉而放了劫官銀的土匪麼?”
說完,孟美看到聶清的眼眸已經不自信的閃爍起來,可見她的話已經影響到他,“而且,我們在上山之前已經在山下遇到了回城的官兵,他們這麼快就回城不是表明他們已經放棄瑜臨月了嗎?你想想,到了這個時候瑜臨月自己的部隊都放棄他了,朝廷難道不會放棄他嗎?一個區區的都尉怎麼能幾百萬兩官銀相提並論?所以,帶著瑜臨月實際上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個負累。”
“我看你也不是那種狠心要人性命的人,帶著受傷的瑜臨月只會讓你的步履艱難,到時候不要說救人了,自身的安全都還是一個問題。”
聶清眼底的那股堅定勁已經不見了,“你是為了要人才這麼說的吧?”
孟美神色一正,“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豈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胡編亂造?再說,我們若真是想要人完全可以直接一點,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
她說的直接一點自然是以武力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