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爺,你可來了。”男子把黑影讓進屋裡以後,立刻露出一臉喜色。
在搖晃的燭光之下,立刻就可以看見那黑影一張傾世絕塵的容顏,秀眉挺立,眼眸如星,薄唇如刀削一樣的緊抿,就是和絕色的女子比起來,他也輸不了辦法,他居然是馮景博。
這時,馮景博的臉上已經沒有一貫的淡淡的笑容,而是明眸一凝,有些嚴肅的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綢衫男子一笑。“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那個嚴翅已經落入圈套了,今天剛剛給他嚐了甜頭。就等著我慢慢的收網。我在這裡等你,就是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你。”
馮景博一聽,點點頭,“你做得好,這一次東離能不能脫身,就得看看這個嚴翅到底知道多少了。對了,你跟他接觸過。他這個人到底怎麼樣?他該不會有察覺到什麼吧?”
綢衫男子唇角一勾,一臉的譏諷意味。“馮少爺,這嚴翅就是草包一個,就知道吃喝玩樂,使狠鬥勇。仗著家裡有錢,目高於頂,他今天贏的可高興了,怎麼會想到這只是我們送給他吃的餌?”
“這樣一來,我們控制他就指日可待的。”馮景博點點頭,“對了,滇西那邊可有休息傳過來?”
綢衫男子一頓,然後說道:“我們的人在那邊已經完成了使命了,他們是撤離那裡。至於一直監視的那個知府,也沒有什麼動靜,馮少爺。你說我們的人撤不撤離?”
馮景博思量了一下,“既然事情已經結束,撤離自然是最好的,免得節外生枝,讓他們暫時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中,不要讓人懷疑就好。以後有什麼事情我會再聯絡他們的。”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綢衫男子點點頭,接著有些憂心的說道:“馮少爺。你說完顏少爺這次脫身的機會大不大?我看嚴翅那小子不過是一個沒有出息的紈絝子弟,嚴非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嗎?萬一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我們不是白費心思了?”
也許是為了安慰綢衫男子吧,馮景博唇角一勾,淡然的一笑,“小青,你不知道嗎?嚴非就有這嚴翅一個寶貝兒子,他能瞞著嚴翅嗎?一個人心裡裝著秘密是很辛苦的,有時候也要找人傾訴一下的,傾訴秘密最好的物件就是自己最信得過的人,這樣的人選自然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再說,這嚴翅每天花著大把大把的銀子,他就真的不知道這些銀子是從哪裡來的嗎?”
小青聽了,臉上的憂色淡去,突然想起一件事請來,“對了,我今天去嚴府的時候問過這個嚴翅;嚴府的富貴是怎樣來的,他敷衍著說是祖上留下來的基業。這嚴非以前不過是一個三流的江湖角色,煢然一身,哪裡來的祖上基業?嚴翅這麼說,顯然是在為嚴家遮醜,如果嚴非沒有死的時候,曾經給了嚴翅足夠合理的藉口的話,他就不需要向我掩飾了,看來,他似乎真的知道些什麼……”
“你分析的很對,這嚴翅是嚴非的獨子,也是嚴家日後唯一的希望,嚴非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瞞著他,再說,嚴非是很清楚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勾當,為了利益埋沒良心,像這類人,心裡有鬼不說,還怕別人搞他的鬼,所以,他應該早就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馮景博一邊思量著,一邊說道。
“對,只要我收網之後,我就不信那個嚴翅不乖乖地就範。馮少爺,十天,如果他嚴翅貪心的話,十天就足夠了。”小青一想到自己預想到的那個結果,眼眸裡泛起令人發寒的冷芒。
“十天嗎?太好了,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急迫了,希望如你想象的這樣。這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千萬不能讓這事情出一點點的差錯,知道了嗎?”說完,馮景博信任的看著小青,在京城裡,最能夠辦事的就是這個小青了,把嚴翅引入事先設好的圈套只有小青去辦他才放心。
小青突然一笑,“馮少爺,我知道你信任我才讓我去辦這件事的,所以我不會讓你和完顏少爺失望的,我辦得這件事情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那個洪爺,我也沒有透漏半句。”
馮景博的臉上又有了一貫的優雅笑容,“你這人真不錯。好了,我回去了,餘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罷,他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外走去,一到院子裡,他就縱身往牆頭躍去,就像是在暗夜裡活動的一隻的黑貓,無聲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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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月初了,康正的大壽已經就在眼前了。衡宇這幾日雖然和河陽公主相處的很愉快,可是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起瑜潔?瑜潔現在在做什麼呢?他很想在去參加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