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崩瓦解了,真是讓人唏噓;剩下的半版自然就是被人整得一塌糊塗,穿著超大兔耳朵女僕裝的谷局長的訊息了。據新聞說,他疑是受了驚嚇,瘋了。
吳氏氏翻了倆下,就把報紙扔在了一邊,她對這些一點兒也沒興趣,那些人是好是壞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只要給了腎,然後一身輕鬆地打包躲到沒人知道的地方休養就好了。這也是她當初答應環市長的,其實對她來說是雙贏了,不用見自己不想見的人,還有地方可去,在那兒不是休養啊?
你說她這人怪不怪,按理說吳申斐三個人的感情債才是她最難還的,可是她卻覺得只要了結了付家的關係,就清清爽爽一身乾淨了。
在環市長的安排下,吳氏氏做了一系列的體檢,幾天後,就是約定好手術的日子。沒想到付家那麼亂,付家夫婦和付淵還都守在醫院裡,果然是骨肉情深啊,吳氏氏心底冷笑。付槐安也許是知道了吳氏氏的身份,見到她的時候有點兒激動,可是吳氏氏冷冷地喊了他一聲付先生,他又羞又愧仿似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幾歲。吳氏氏對這些視而不見,她漠視了想要和她說話的付夫人,笑著對付淵說:“那天,要是我關了燈就好了!”
果然一窩不出二種,吳申斐那樣子BT、心狠,吳氏氏一點兒也不比他差,你看她那一臉的懊惱,好似真的在懊惱,弄得付淵如置火山冰窟,臉白一陣青一陣,心裡羞一陣恨一陣,吳氏氏卻已經瀟瀟灑灑地進了手術室做準備了。
靜靜地躺在手術檯上,吳氏氏沒有去看只隔著一張布簾的付雙雙,她閉上了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事,也不去想吳申斐,還有環宇博和蔣時,她想只要捱過了這疼痛,從此她和所有的人都再無瓜葛。麻醉劑輸進體內的感覺原來是冰涼的,她原本還想等著看最先失去知覺的是身體的那一部分,到最後卻原來,昏迷是從大腦開始的……
如果,吳氏氏知道人的一生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個如果,可是她知道那卻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等她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又回到了環市長的房子裡,身上不痛,一摸,也沒有傷口,怎麼會這樣?
“環市長!”
“藥性剛過,聲音就這麼響了,看來他們幾個的擔心是多餘了!”環衛東慢慢踱進來,他看著吳氏氏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
吳氏氏怒問:“為什麼沒有做手術?”
環衛東嘆了口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老了。”
“什麼意思?”
“你前腳進醫院,他們後腳就趕來了,你知道的,他們哪個肯給你身上動刀子。……你就不問問他們是說的誰和誰嗎?”
吳氏氏頹然躺下,“唉,這幾天白鬧騰了。”
“付雙雙的手術很成功。”環衛東突然說,他頓了頓,吳氏氏卻已猛地坐了起來,畢竟藥性剛過,這麼一來頭昏眼花差點兒就又暈倒了,她抖索著聲音問:“那腎是……”她心裡突然間就恐慌起來,不敢去想那個結果,更不敢去問。
環衛東嘆了一口氣,才說:“我也許是真的老了,真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想什麼。不過,我真的不喜歡你,你這樣的孩子太無情了!你這麼任性地想要拿出自己的腎來做個了斷,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對別人再無虧欠了嗎?可事實上,你欠得最多的是他們。從來沒求過我的回來求我了,從來循規蹈矩的為了找你威脅打擊的事情都幹了,還有那個跟你一樣無法理喻的,居然拿出了自己的腎……”
就在環衛東提到那個腎的時候,吳氏氏的身體裡那個裝著腎的部位突然劇烈一痛,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有他,他和她不是血脈同胞,卻都是這種珍貴的血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偷偷做過配對了嗎?那般瞭解她的執拗,他老早就打算好了要代替她了吧!
這個壞傢伙!吳申斐,真是個壞傢伙!
除了他還有誰,在自己明知道錯的情況下還去做那些事!除了他還有誰,在明知道是她錯的情況下還跟著她做!他和她都是那任性到極致的人,任性起來從不管別人的感受!可是腎也是可以拿來賭氣的東西嗎?
吳氏氏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側,想象著那兒應該有的疤痕,想象著現在應該還昏迷在床上的人那無比地疼痛,臉頰冰涼,有潮溼的液體,一滴滴落在手上。
“明天早上,蔣時會來接你一起去看吳申斐,環子還守在醫院裡。他守著你最關心的人,我的兒子居然也有這麼痴情的時候,呵呵!”
“今晚就送我走吧,我知道您有這個能力!”
環衛東不敢置信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