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務的舌還不甘心離開,在她的嘴裡摩擦撩撥,就好像在她的嘴裡尋寶似的,一點點地方都不肯放過。也許他要尋覓的就是她肺裡的氧氣,因為被他的唇緊貼著,她已經幾乎不能呼吸了。
她想要扭頭避讓,卻突然感覺到,她的脖子被短髮撓得生癢,瞬間,大動脈處軟軟麻麻地一痛,身後貼上來的人,正吸血鬼似的輕咬著她。她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也聽不見,意識就像在一片粉紅的花海中飄忽,而那片片飛舞的花瓣就正好是酒汁那豔麗玫紅的色彩。
就在她快要氣竭的時候,她的唇終於被鬆開了。本能地張大了嘴猛吸了幾口氣,得到緩解,她那呼吸就帶上了曖昧的暢爽。
吳氏氏怎麼知道,她昂著脖子露出纖細鎖骨,喉嚨裡發出低低如溪水滾動的嗓音,是一副怎樣勾魂的模樣。
環宇博首先受不住了,他喉間低吼,伸手勾來酒瓶,猛灌一口,也撲了上去。酒液流進了對方的嘴裡,酒氣卻燻醉了自己的心。還有一些來不及嚥下去的酒汁就順著吳氏氏的唇角流出來,一絲紅線從她的唇角流至下顎,環宇博幽深了眼眸,想也不想便舔了上去,那樣子跟一隻面目柔順卻在暗處露著尖齒獠牙的野貓沒什麼區別。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鑽進她的裙子裡,內衣已經破布似的被他扯出來。
吳氏氏不適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卻似乎被人緊緊禁錮在懷裡,根本動不了分毫,她的的扭動反而是在掀風點火,讓兩個被酒氣烘得大腦發熱的男人,神經都熾熱地燃燒起來,某些平時想起來不可能發生,或者無法接受的事情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不知道是誰的提議,三人轉戰到床上。
空間變寬闊了,那兩人的動作更加放縱起來。吳氏氏就好比那海浪尖尖上起伏起伏的小舟,被吳申斐和環宇博的手和唇推動著,不停飄蕩。
“申斐……”被吸允到紅腫的唇溢位這個名字,讓一直沉默著配合環宇博動作的吳申斐突然頓住了動作。
吳氏氏已經徹底醉了,雙頰通紅,眼神迷離。不管是酒還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可是今夜,她已經沒有了拒絕的機會。
就這樣把她推出去了嗎?
吳申斐心裡不停自問,她的神志已經模糊到這種程度,卻還喊著他的名字,他的心裡突然就複雜了起來。可是箭已在弦上,他和環宇博似乎都停不了了。
“申斐……”她又喊。
被忽視了的環宇博懲罰性地牙齒用力,吳氏氏疼得尖叫出聲,在這寧靜的夜裡,這樣的叫聲撞著牆壁又彈回來,再摻和著醇香的酒味,房間裡讓人迷情的味道更濃了。
吳氏氏被咬後心裡驚恐,身體下意識地後退,環宇博見狀正待咬得更狠一點,卻被吳申斐的手掌擋住。也許是因為揹著光,吳申斐微眯的黑眸像是噴薄前的泉眼,沉寂得讓人看不出波瀾。他看著環宇博卻輕輕說:“氏氏,我在這裡!”
“嗯……”吳氏氏的眼詫然睜大,茫然地搜尋到熟悉的人,然後媚眼如絲地笑著依偎上去,“申斐!”
吻,她學得那麼快!
她還從來沒有這樣主動地去吻吳申斐,不是為了討好,不是被動的接受,只是想要緊貼著,研磨著,想要讓他分享自己身體那不停翻滾的火熱。
“氏氏……”,吳申斐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妙樂,他說,“……氏氏,你願意幫助我嗎?我想要體會那種快樂……”
“嗯!嗯嗯!”我願意!我願意,可惜這三個字她沒有幾乎說出口……
衣服已經散落一地,吳氏氏拼命想要蜷縮到吳申斐的懷裡,環宇博伸出手協助性地託高了她的身體,吳氏氏心喜,正欲前傾跟吳申斐粘得更緊一點,卻因環宇博壞心的助力,她一下子就撲倒在吳申斐身上。
人的身體也許並不需要藉助大腦就能自己行動,就像現在這樣,吳氏氏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可是還是不住地扭動身體,好像是在迎合又好像是在渴望。
環宇博邊笑邊吻,唇從她的腰線上移到她的頸窩,吳氏氏不滿地轉頭,迷糊道:“環宇博……你……幹嘛……”
“呵呵!”環宇博聽吳氏氏叫出了他的名字,高興地笑起來,手不停在吳氏氏身上的敏感處移動,唇卻已經來到吳氏氏的耳垂,沿著她的耳垂輕輕呵氣後說,“你說我要幹什麼?吳氏氏,你果然適合不穿衣服!”
“不要!”吳氏氏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嬌嗲,她撒嬌似的粘著吳申斐親吻抱怨,“他……他摸我。”
“摸你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