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用他的手臂緊緊抱著她,用他的唇傳遞他的溫暖。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能把她永遠圈在懷裡,他有自信能讓她快樂。
而吳氏氏卻因了這個吻突然清醒過來,他不是申斐!入嘴的不是茶的涼香,卻帶著淡淡的咖啡苦,他不是申斐!
吳氏氏猛地推開蔣時,可能因為光線的原因,也可能因為她本身記人的能力就差,她竟然沒有認出蔣時,只當是一個陌生人,所以她那本就被嚇得麻木的大腦更白了!
“對、對、對不起!”她開口的這一句話,讓蔣時心裡的曖昧美好頓時粉碎了。不求她受寵若驚,但凡只是稍微嬌羞一下也會讓他心裡舒服點兒,可是她卻是一副碰了髒東西的驚恐,怎能讓人不生氣?人一生氣說出的話也就更加惡毒了,“深更半夜,你特意留在這兒是想要誘惑我嗎?想借此升職加薪對不對?也不看看你的姿色!”
他的眼神太冷太尖太利,吳氏氏心裡因黑暗而生的恐懼蕩然無存,卻另生了一股子害怕。她就怕過環宇博,可是他和環宇博又不同,環宇博不過是一個耍賴耍恨的野貓,吳氏氏心底總有一種感覺環宇博不會真正傷害她,而眼前的這個人陌生而尖利,是一隻真正的猛獸,給她的是一種強大如冰山的壓迫感。畢恭畢敬,不敢稍動,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沒有,我、我是來拿東西……”她微仰頭卻沒敢正視蔣時的眼睛,只是膽顫地說著,那低垂撲扇的眼簾好似透明的蝶翼,分外的小心翼翼。
蔣時看吳氏氏顫顫巍巍的樣子,心裡的那一股子氣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在這昏暗的房間裡,他突然就有了一種報復性的念頭“也許無論他對她做出什麼來都不會有人知道”,這種想法就像是一個孩子在考慮要不要偷偷出門去打電玩一樣,充滿誘惑和欣喜。不過他畢竟是理智的人,這樣的念頭也不過閃了閃就滅了。他壓了壓嗓子道:“叫什麼名字?”
吳氏氏一點兒也不知道蔣時心中所想,只道他冷臉冷心,心裡更是瑟縮,她小聲說:“吳氏氏。”
“好了,走吧!”知道了她的名字,蔣時心裡有了別的打算,對於女人他還從來沒花過心思,不過,今天他莫名其妙就動了這個念頭,而且還在心底翻滾成了巨浪。在這之前如果問他一萬次對她的感覺,都只需要用“厭煩”兩個字來回答,卻不過因為這觸懷而至的柔軟,她就成了他想要佔有的物件。
緣分,有時候也許就是冤孽。
這一刻,他以為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他有勢在必得的自信,卻哪知道她的身後還有兩個比狼更狠,比豹子更猛的男人!是撕咬決戰,還是齊頭共進,那又是後話了。
29、誘惑本無心
吳氏氏緊緊跟在蔣時後面,惶恐而又緊張,恨不得腳下生風才好。可蔣時偏偏不緊不慢,一步步好像是在數步子似的。吳氏氏這個難受啊,走快了怕踩著他的腳,走慢了,又怕跟不上心裡害怕。
“那什麼……你是幾樓的啊?”她無話找話,再這樣沉默下去,會讓她感覺比待在辦公室的時候更可怕。
黑暗中,蔣時僵直著背分明是在生氣,可恨的是身後那顫顫弱弱的女人居然毫無感覺,他在氣自己居然對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產生了那樣奇怪的念頭,更氣這個念頭像是初春探頭的茂密青草,在他的心底蔓延無度。他冷冷哼了一聲沒有開口,但覺自己開了口,定是沒好話。
“我是新來的……”吳氏氏見他不做聲又想再扯,實在不行自己自言自語也好。樓梯間照不到外面的光,竟是比辦公室裡更加暗,如果不說話她會膽顫到邁不出腳步。突然,前面的腳步聲消失了,吳氏氏立即就慌了神,張口喊道,“喂~~~”語調未斷,她便撞倒了蔣時的背上。
“你、你說說話好不好?”這是帶著哭音的請求,吳氏氏覺得自己的手正不停抖動著,前面的這個人,她甚至沒有一點兒印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會不會突然走掉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黑暗裡頭?天,為什麼剛剛她沒有做這些設想,卻在這孤然無依的時候,才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你……”
手突然被牽住,這個男人有一隻乾爽有力的寬厚手掌,把吳氏氏的小手和她的害怕都包裹在他的手心裡。吳氏氏忘了掙脫,也忘了申斐說的,男人但凡想要牽一個女人的手,其實就是在肖想女人的身體。
蔣時是除了吳申斐和環宇博外,第三個牽到吳氏氏手的男人,如果此刻他知道了吳申斐對吳氏氏曾經有過那樣的叮囑,一定能體會到吳申斐的心。
這世界上估計真的會有一種女人,只用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