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離開了膳房,等回到正廳,見陳夫人和汪大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
陳韶兒一見陳勝嶼就把他拉了出去,悄悄問道:“哥,你怎麼相信熙言錚啊,那女人不是什麼好人!”
陳勝嶼沉下臉:“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好人?她幫我們抓兇手,你不感激她還說她壞話,娘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陳韶兒臉紅了紅,低聲辯道:“纖雲和洛蘊姐姐都說熙言錚不是好人,我當然相信她們。哥,你別被她迷惑了,洛蘊姐姐說她最擅長迷惑男人,我是怕你上當才提醒你的!”
陳勝嶼無奈地搖頭說:“端木纖雲又是好人嗎?她做的那些事你沒聽說嗎,這樣的人你離她遠點!”
陳韶兒不高興地說:“熙言錚害纖雲的父親和哥哥都死了,她那麼做也沒錯!再說了,熙言錚要真是好人,怎麼連洛蘊姐姐都這樣說呢!哥,你就別幫她說話了!我就是不喜歡她在我們家裝神弄鬼,偏偏你和娘還相信她,你一定是被她迷惑了!”
陳勝嶼瞪了她一眼,低聲道:“關大小姐的話你還是少聽,她對言錚有偏見,這樣說是壞言錚的名譽,好讓關洛飛不能娶言錚。我知道你喜歡關洛飛,可是喜歡歸喜歡,可不能和著她們亂編排熙言錚的不是,我們陳家的人做事光明磊落,決不會像小人一樣暗地使壞,明白了嗎?”
陳韶兒氣惱地嘟嘴:“我哪有使壞了,我是實話實說!”
“好了,別說了,去幫娘準備孝服,理理要請客人的名單。父親沒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議論人是非,像什麼話!”陳勝嶼呵斥道。
陳韶兒眼一紅,淚就掉了下來,委委屈屈地進去了。
她是暗戀關洛飛,也曾夢想過關洛飛會娶自己為妻,沒想到關洛飛卻跑去酒樓求娶熙言錚。她聽說後也沒把熙言錚當回事,反正她覺得關洛飛不可能真娶熙言錚的,只要自己努力,一定會讓關洛飛知道自己的好的。
只是,這事還沒來得及去仔細想,父親就沒了,這下,就算關洛飛肯娶自己,也要等她守孝三年。
三年裡會發生很多事,她真的沒信心能讓關洛飛等自己三年!
☆、巧施計辱渣父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小院裡點起了火把,照亮了正中的香案和附近。
言錚和綠荷,一人裹了一件棉袍,兩人坐在香案前,給陳坤明燒紙錢。
綠荷邊燒邊偷偷看那木盆,半天沒動靜,她輕聲問道:“小姐,你……你這法……法術會靈驗嗎?妲”
言錚頭也不抬地說:“會靈驗吧,我還從來沒用過,這是第一次,希望別出什麼差錯!窀”
綠荷擔心地問:“要……要是抓……抓不到兇手,怎……怎麼辦?”
言錚不在意地說:“不是還有汪大人嗎?我抓不到他會去抓的……對了,我悄悄告訴你,那油紙包可能不是兇手的,是陳大人的,那兇手一定是在找這東西,他沒想到陳大人趁他不備藏到了雪堆裡。要是抓不到兇手,我把這紙包送給汪大人,他一定能找到線索的!”
綠荷睜大了眼:“小……小姐,那如果是……陳大人的,那你怎麼抓……抓兇手啊?”
言錚笑道:“你別急,紙包是陳大人的,那根絲線卻是兇手的。他一定是抽劍時不小心勾到了自己的衣服,殺陳大人時沒注意帶出來的。我的法術不需要很多東西,一根絲線就夠了!我是怕陳公子他們不相信,才故意多放了點東西進去!”
言錚說著看了看木盆,自言自語道:“時間差不多了,怎麼還沒血水滲出來,難道是我的法術失敗了!我去看看!”
她起身,走到香案前,伸手摸了摸木盆,又看看旁邊點燃的香燭,自嘲地一笑:“我性急了,可能還要一會!”
她重新坐下,和綠荷一起盯著木盆,又過了一會,綠荷突然叫起來:“小……小姐,有……血水滲出來了!”
“真的?”言錚定睛一看,只見木盆裂開了一條縫隙,鮮紅的液體慢慢浸了出來,流到了香案上,一滴滴往下掉。
“真的,我的法術成功了,綠荷你快去告訴陳公子,讓他趕緊過來看,兇手馬上就要被陳大人指正出來了!”言錚推了推綠荷。
綠荷就站起來往外跑,言錚搓著手笑道:“沒想到我這麼聰明,學到一點皮毛就能抓住兇手,呵呵,一會等血水匯出兇手的名字,我看汪大人還能不佩服我嗎?”
她低頭看著血水,一邊自言自語道:“陳字……這陳大人府上很多下人都姓陳,陳大人到底是指誰呢!……不急……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