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回頭率百分之百的容貌,卻完全沒有戀愛經驗的可怕男人,儘管遲鈍無比,似乎還是憑藉著本能瞭解到薩蘭丁。阿拉姆特並不是適合玩火的物件。擁有焰色眼睛的男子會帶著殘酷的笑容,將敢於輕率對待自己的人燒到連骨頭都不剩吧。
在原本應該背對著他全速逃跑的時候,自己卻只是僅僅地倒退了半步路。這樣的愚蠢表現讓路西法多忍不住感到了自我厭惡。而且就連這半步路也是絞出了全身的力量,好不容易地移動成功的。
另一方面,薩蘭丁因為對方的反應而感到了愉快。他原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就衝他至今為止的遲鈍,說不定會完全無視自己的誘惑。可從他剛才試圖從自己身邊逃走的動作來看,他應該多少也感覺到了什麼吧。
多少感覺到了什麼——作為天性的誘惑者,蓬萊人的末裔來說,只能用無奈丟臉來形容吧。不過即使如此,進步也是進步。只要他堅持不懈地保持行動的話,遲早有一天可以讓那個小孩子一樣的腦袋明白什麼才是所謂的戀愛感情吧。
做夢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最大的敵人,就是路西法多小市民性質的人生計劃的薩蘭丁,帶著蠱惑性的微笑,再次推了一把。
“我對那個人魚沒有好感,請你不要忘記這一點。”
“……為什麼?”
“理由有三點。你對於美麗而又罕見的東西毫無疑問會抱有好奇心。你是對於好的敵手會付出敬意的男人。最讓我不中意的,就是他是曾和你共享特殊感覺的物件。”
雖然說了出來,但是薩蘭丁對於第一點其實沒有感到多少威脅。如果要說到奇怪罕見的美人的話,他有自信沒有哪個種族可以超越蓬萊人的魅力。
如果紅不是曾經和路西法多在電腦世界進行過激戰的勁敵的話,薩蘭丁也不會警戒到這個程度。在路西法多所生活的世界,比起美麗來,強大更具有價值。
薩蘭丁的警告對於路西法多來說就好像是玩笑。雖然覺得不應該,他還是忍不住洩漏出了輕輕的笑聲,於是醫生的微笑中立刻加入了危險的成分: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嘲笑我的話啊。剛才你的那種態度,我應該怎麼解釋才好呢?”
“理由有三點。”
好像是故意氣醫生一樣,男人特意使用了同樣的語言。然後他不慌不忙地轉動了一下頭部,看了看應該是興致勃勃地眺望著兩人的看熱鬧的人的情形。
因為從中途開始雙方那是用低沉的聲音交談,所以就算那些人是呆在最近的房間中,也不用擔心對話被偷聽。不過即使如此,那些故意地在走廊上暢談的住院患者,以及頻繁地出入病房的護士們的視線,還是讓他的脊背都隱隱作痛。
在確信了被偷聽的可能性很低後,他慌忙轉過頭來,趁著醫生的笑容中還沒有進一步增加危險氣息而開始了說明。
“第一,如果能碰到比你還要美麗,還要奇怪,還具備驚險性的人的話,那麼毫無疑問只能是奇蹟”,紅並不是奇蹟。第二,雖然我會對強大的勁敵付出敬意,但是我也會問樣尊敬自己並不想與之為敵的人物。第三,已經對我使用了三次媚香的人沒資格這麼說我吧。比起電腦戰裡面讓我不想再提起的事故來,醫生昨天黎明的時候對我所進行的惡作劇,對我來說絕對是更加切實而且深刻的問題。拜託你是不是也應該注意到這個事實了。”
“切實而且深刻的問題?”
“差點成為對於同性的弓雖。暴加害人,難道不是切實而且深刻的問題嗎?”
因為路西法多的口氣實在是過於悽慘和無奈.薩蘭丁不禁提高聲音笑了出來。
當然了,黑髮的軍人半點笑意也沒有。只不過是區區的惡作劇,卻差一步就變成了弓雖。暴事件的被害人,冒著這樣的風險,虧他還笑得出來。
“好吧,醫生,我決定了、下次除非我確信自己能站在上風處,否則我只會在勉強能聽到你的聲音的距離和你說話。”
“抱歉,我沒有想到會讓你為難到這個程度,就算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我的自作自受。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不過、找會發誓不再做出昨天那樣的事情,請你以作為朋友來說自然的距離和我交往。”
“謝謝,你能發誓我真的高興到要流出眼淚了。今大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一天。”
“可是你還沒有發誓啊。”
真心感到高興的路西法多,因為對方的執著而嘟囔了起來。
“你怎麼還這麼說啊。我都說了不要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再說了,為什麼醫生要對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