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慌不忙地應對的話,只能給自己增加危險。
而且他本人就算是在車內的時候,也往往在進行思考或是透過攜帶終端發出指示,在移動時間補覺的想法原本對他來說就是一大奢侈。
——如果變成長期抗戰的話可就痛苦了。
原本他還對自己的體力比較有自信,但是經過昨天和今天這兩天,他也多少有些底氣不足了。與其說是體力的問題,倒不如說是在遭受了一次次的人際關係的風浪後,維持精神力變成了非常困難的事情。
另一方面,阿歷沃尼大尉用綠松石色的眼睛瞪著黑髮美形。
“你是想說我是因為和平太久而腦袋生鏽嗎?”
“哪裡。因為我很引人注目,所以不小心一點就糟糕了。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話,保不準你就會被捲進來。僅此而已。”
“……六年前,如果我也有你這種程度的警戒心的話,法庭也就不會被炸飛了吧?”
馬爾切洛低垂著眼睛,半是喃喃自語地說道。
六年前就職的憲兵隊長,據說曾經把在娛樂街多發的犯罪行為和顯著的風紀混亂一掃而空。但是提起這一點的時候,他的口氣中卻沒有炫耀成果的味道。大概是因為自己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吧?路西法多想道。
雖然這次的事件以未遂告終,但是如果萊拉真的做到底,而且因此而上了軍事法庭的話,為了帶著她逃跑而要炸飛法庭這種事情自己大概也可以輕鬆做出來吧。因為不想糾纏這個,所以他嘗試著轉變話題。
“那還真是相當大膽的犯罪呢。對方的目標是你嗎?”
“應該是包括我在內的憲兵隊和法務科的上層吧?不幸中的萬幸是,雖然爆炸力驚人,但是死掉的就只有那個拿炸彈進來的男人。重傷的傷員……倒是出現了好幾個。”
在簡單說了幾句後,憲兵隊長就含糊了詞語,面孔上浮現出了痛苦的色彩。
那個事件的記憶,在六年後的現在也還會給他的心靈帶來疼痛。
如果找阿拉姆特醫生問問的話,應該可以知道由於當時的事件而身負重傷的人的記錄吧?
假如彼此的立場相反的話,馬爾切洛;阿歷沃尼多半會拜託醫生調查當時的記錄。
無論什麼都要進行調查,而且作為資料儲存下來,在被認為適合擔任O2部下的人的性格中,都存在著這樣的因素。
不過路西法多;奧斯卡休塔並不認為這是必要的。
馬爾切洛的心靈創傷是屬於他自己的。不管對方是誰,路西法多都不會對什麼人感興趣到任務之外,還要追究對方過去的程度。
就在這時響起了鈴聲,老闆以不符合他巨大體格的速度站了起來。
店子的人小聲告訴了店主。
“好像是你們等待的人到了。要把他讓到這裡嗎?或者說我為你們準備店子的招待室?”
“這裡就行了。”
“喂!對方可是連隊長!”
相對於慌張的憲兵隊長,路西法多手撐著下巴不慌不忙地說道:
“有什麼不行的?我覺得馬奧中校只會覺得好玩啊。”
“那麼……”
阿洛拉因為預料中的回答而咧嘴一笑,向服務員做出了指示。
老闆一族的恩人如同他的外表一樣,明明置身於最重視紀律規範的軍隊中,卻還是沒有拘泥於常識的框架。
而相對他來說,儘管馬爾切洛留著鬍子,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一旦需要的話,他還是會嚴格遵守公私的界限。
不管對方的為人如何,面對上級軍官的時候他都會表現出禮貌。——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多半和他隸屬於憲兵隊這一特殊的兵科脫不了關係。畢竟無關軍階和親密度,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就會發展到要去逮捕拘留對方的地步。
“你和馬奧中校很親近嗎?”
“嗯……是kiss過的關係吧?”
“你說什麼?”
面對滿面露骨的厭惡表情的男人,一面將吃到一半的烤雞肉從串子上弄下來,路西法多一面進行詢問。
“今天白天,馬爾切洛對我做過什麼來著?”
“那個是——男人之間的決鬥。我說你啊,居然以連隊長為對手進行挑戰嗎?”
“誰會做那麼沒大腦的事情!”
“你說什麼?”
連娛樂街的老大們都要禮讓三分的辣手憲兵隊長,現在卻被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