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善良的和平主義者,怎麼可能當得了情報軍官——對不對?萊拉中尉。”
看著那對錶面上溫文爾雅,但是暗地卻火花四射的美形男子之間的對話,萊拉早已經在內心咋舌,現在話題突然被拋到自己身上,她當然打算好好利用一番。
“是,長官。你的話再正確不過。對了,醫生現在正忙得很,我也該帶少校去參觀一下宿舍了。”
“對了,聽說提供給我的是獨身將校用的宿舍F棟的空房。我記得路西和你也是在同一個地方的宿舍裡吧。”
壞心眼的拉斐人,看到女性軍官吃驚的表情後非常滿意。
——怎麼覺得好像牽扯上了不必要的人際關係啊。
產生了麻煩事好像還遠遠沒有解決的不祥預感,萊拉只能偷偷地嘆了口氣。
雖然不太想借用路的法多的臺詞,但是自己畢竟只是一介軍人,不太想捲進過於複雜的麻煩裡面。
另一方面,事到如今也無法拒絕,在沒有人跡的昏暗走廊上被路西法多扛著走的卡加,身體一直僵硬得好像化石一樣。因為在中途換成了被路西法多抱在懷中的姿勢,卡加更加無法抬起腦袋來。
醫院內的空調保持著恆溫狀態。但是即使如此,卡加的身體依舊在不停地微微顫抖。而這明顯並不僅僅是由於疲勞和睡眠不足所造成的體溫下降。剛剛才知道的事實的衝擊性,對於他的肉體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聽著幾乎等於沒有的輕微的腳步聲,卡加無論如何都忍耐不下來,忍不住小聲地詢問。
“……真的……了嗎?”
“嗯?什麼?再說一次。”
“我是在問你,你真的殺了我的弟弟嗎?”
“你說弟弟?啊,對了對了。所謂的白氏族會因為能力的大小而有不同的成長停止時期啊。啊,殺了殺了。打了個稀巴爛。雖然也許沒有什麼意義,不過我還是要先宣告,我是正當防衛。”
對於緊張到了渾身都在發抖的卡加來說,這個回答的口吻無疑太過輕鬆了些。就算是和死者的骨肉至親在一起,他似乎也半點都沒有感覺到罪惡感的樣子。
“……我以前潛入病房的時候,你以為我是來暗殺你的嗎?”
在卡加鼓足了勇氣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沒等他說完,男人已經側過腦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因為疲勞而蒼白著的卡加的面孔,轉眼之間已經憤憤地浮現出了血色。
“為什麼要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半調子的白氏族,會這麼想已經是太張狂了?”
“不是啦。你怎麼說也是救人性命的醫生吧?暗殺之類的單詞,超級不適合你哦。接受過殺人訓練的人,和沒有接受過的人的區別我還分得出來。因為我是那方面的專業人士……啊,不過也有那種出於興趣而殺人的業餘高手啦。”
“那個白痴的拉斐人不是認定白氏族全員都是如此嗎?你自己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吧。”
在病房壓住卡加的路西法多,曾經為此而道歉說,“認為白氏族都是一樣是我的錯”。
“哎呀,你還在記恨於心啊,本。”
“你說誰是本啊?”
“那也沒有辦法啊。除了你以外,我至今為止見到的三個白氏族,全部都是快樂殺人狂的變態。而且尼薩里是你家族的姓氏吧。我不會懷疑才怪吧?既然你是他的哥哥,應該也知道弟弟的危險性癖吧?”
在短暫的沉默後,白氏族的內科醫生輕輕地點頭。
“雖然我不認為他是殺人狂,但是那傢伙確實有非常陰險而殘忍的部分。”
“你想要報復我嗎?”
從他那微微帶著笑意的愉快口氣來看,他絕對不是真心地發出這個疑問的。
卡加用力地搖搖頭,用胳膊纏著男人的脖子,緊緊抓住了不放。
“……如果我有那個力量的話……我也想要殺掉那傢伙……!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那個沒人性的傢伙對我做過的事情!!”
從聽到提羅這個名字時起,那些恐怖的屈辱記憶就一一地甦醒,讓他無比痛苦。
提羅一向以能力而深受長老們疼愛,對於停留在了比自己年輕的外表、但是其實卻沒有什麼像樣能力的哥哥的存在總是覺得很礙眼。某一天,在為長老祝壽而聚集起來的眾多同族面前,他把卡加當作小丑一般狠狠地折辱了一番。
從那之後,無法忍受同族的取笑侮辱的卡加就拋棄了故鄉,流浪的生活在他心底留下了更多的傷痕。
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