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姿勢的醫生擔心著還沒有從“監觀者”暗示中解脫的萊拉。
“如果吵醒了中尉的話可怎麼——”
被副官威脅著生命的本人卻不管不顧地又吻上了醫生。
腰以上的半個身體靠在病床上,下半身懸空,這種半吊子的姿勢上又壓上了久經鍛鍊的男人的體重,就算是蓬萊人也無法提起能夠推開對方的力量了。
——難道……我又……使用了“媚香”嗎……?
這個新的疑惑讓他凍結了。
卡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而且又是在一旦醒來就會變成刺客的萊拉躺著的病床上,在這種情況下被弓雖。暴簡直是開什麼玩笑啊。
拼命地考慮著讓路西法多恢復正常的手段。
雖然在想,可是——
每次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這個男人的深吻會棒到這個地步啊——
——不對!現在可不是讚歎這種東西的場合!
他鞭策著在心中陷入混亂的自己。
不意間,他從狂亂的吻中被解放了出來,警戒著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他睜開了眼睛。
路西法多把臉蹭在醫生的肩頭上,呻吟一樣地嘀咕:
“……不行啊,就算做這種事情,也完全沒法分散精力……“
薩蘭丁憤怒了。
雖然也包含著猜錯了的動搖,但他是真真正正地憤怒了。
他向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後腦勺就是一拳。雖然姿勢不佳使不出全力來,但也一定給了對方相當的衝擊。
“真難以置信……醫生居然給了頭疼得快死了的患者腦袋一拳,給了一拳耶……”
“我也難以置信啊。只為了緩解頭疼,患者就想把主治醫生當成洩慾工具!換了是你以外的人對我做出這種事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個病房——
好重,你快點從我身上滾下去。”
與醫生的命令正相反地,路西法多反而抓緊了他。
“既然是主治醫生……就對這個頭疼做點什麼吧,醫生。真的要發瘋了啊。”
“我的專門是外科。你要我把你的頭蓋骨劈開把腦子取出來,在消毒液裡涮一涮再放回去嗎?”
“啊,可以啊。只要能治好這個頭疼。”
“如果我真的做了,那就不只能終結你的頭疼,連你的小命也一併收拾掉了。”
一邊開著黑色玩笑,薩蘭丁一邊把一隻手插進他的黑髮中間,以手指按揉著他從後腦勺到脖頸的部分。
“血壓在正常值範圍以內,血流也沒有任何問題。肌肉也沒有異常的緊張現象。”
“……你的手指好舒服哦。再多摸摸我吧。”
“奧斯卡休塔大尉。請您自重,不要在處於這種體勢的時候說這麼危險的發言。我可是絕對不想被稱為在病房裡大搞色事的無恥大夫……對了,既然是心因性的頭疼的話,沉迷在色事裡說不定就會好了。那我現在就使用‘媚香’看看吧。”
西法多的體重消失了。
現在他已經身在離病床最遠的房間一角,快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使用了空間移動的地步。逃開的他像鬧彆扭的小孩子一樣,抱著頭蜷縮成一團。
“……好疼疼疼。”
“什麼嘛,這麼露骨的厭惡。最先要把我當做安慰品的,不就是你嗎。”
總算被從病床上解放出來的薩蘭丁,交抱著雙手瞪著那個任性的男人看。
自然,有半分是開玩笑的,但對手露出這麼露骨的拒絕態度,不由得就產生了被侮辱的感覺。蓬萊人的自尊心真是複雜而纖細的啊。
遠處傳來了微微的腳步聲,想著路西法多望眼欲穿的“馴兔子的”卡加尼薩里終於是回來了,他開啟了門。
可是走進來的,卻是手拿著PC環的拉斐人將校。
自然,他看到蹲伏在奇怪地方的熟人時吃了一驚。
“路西?怎麼了,你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發生了很多特殊的事情……”
“抱歉我來晚了。麻煩的手續和向相關人士的說明比我預想的還要花時間。”
“求你了……對這個可惡的臭頭疼做點什麼吧。”
尼科拉倫馬貝里克回過頭去看著薩蘭丁。
明白這是在要求自己做說明,醫生便簡潔地把從檢查結果看來是心因性的頭疼,可能是本人認為應該是沒有的精神感測能力觸動了PC環,因精神感測而頭痛的內科主任以止痛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