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香汗淋漓,擦身子也是理所當然的,有誰敢多言一句?再說了,尋常人不會來我們這帳篷,外頭還有人把守著,不必擔心。”
孟朱瞥了他一眼,嘆道:“你總是有理。”
秦珂盯著她很久,好似不認識她一般,知道她出聲詢問了,這才開口:“你是何時練的舞,怎麼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孟朱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神,那能樣樣事都清楚。”說完收起笑容,面上帶著些回憶的味道,“小時看二孃找舞姬來教湘君跳舞,我也跟著偷偷練習。因為不少人誇她聰明靈巧,我不服氣,在自己房裡練了很久,心想著哪一天一定要讓旁人也誇我。可惜後來我在家中想跳舞給父親看,他看過後斥責我像風塵女子,嚇得我再也不敢賣弄舞技了。沒想到今兒還能派上用場,忽然覺著從前的酸楚都是有意義的。”
秦珂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視線與自己相對,他的眼神堅定而平靜:“確然,若無從前種種,何來今日你我?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孟朱彎起嘴角,目光掃過,望見矮桌上放置著四皇子送的那隻錦盒。她想起了什麼,因此讓秦珂把錦盒拿過來。
錦盒裡頭是一隻紅珊瑚手釧,一共十八顆赤紅珊瑚珠與一顆白玉珠,串成手環狀。紅珊瑚是稀罕物,十八顆顆顆飽滿豐潤,色澤通透是難得的好東西。
孟朱拿著東西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又將錦盒也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未曾發現什麼異狀。最後她拿起手釧放在鼻子下面輕輕一嗅,有清淡的珠香,並無異味。
秦珂問道:“你懷疑這東西有問題?”
孟朱將手釧試著往手上戴了一下,剛好合手腕,只有珊瑚珠貼著肌膚時候的清涼感。她有些疑惑:“難道沒問題?方才聽四皇子說是問三皇子借的,我擔心是三皇子會使詐,畢竟我……”說到一半,她收口、微笑,“許是我想多了。”
正要脫下那手釧,卻聽外頭有聲音響起:“秦夫人可在裡頭?”
聽聲音好似是那舞姬的。
秦珂本不欲讓她進來,孟朱卻笑了:“佳人深夜造訪,必定是有急事,況且她是來尋我的,不是來與你喝酒的。”
這時候她還有心思玩笑,看來是不介意先前的事,秦珂也放心了。
讓人請那舞姬進來之後,秦珂依舊在床榻邊上照顧孟朱,頭也未曾抬起來。
天晴俯身行禮,手上端著一隻鐵盒,聲音沉靜道:“夫人應當是不常跳舞的,今兒個跳的激烈,明後兩日必定腿腳痠痛、行走不便。天晴從前練舞之時遇到過這情況,因此有些方子能緩解酸脹。”說著將手中的東西呈上。
秦珂伸手輕輕一擋,客氣道:“多謝姑娘好意,但明日回府後自會有大夫來為娘子調理。”
天晴也不多話,收起盒子:“既然如此……”說話間她瞧見孟朱手上那隻紅珊瑚手釧,不由秀眉顰蹙,語調也隨之低沉,“天晴冒昧,不知夫人可否藉手釧給我看看?”
瞧她神情似是有異,孟朱解下手釧,讓人給送到她手上,詢問著:“姑娘看出什麼了?”
天晴將東西放在手中掂了一掂,又用鼻尖嗅味道,神色微動,出聲道:“天晴冒犯了,只是這東西夫人帶不得。”
果然是有問題,孟朱靠在床榻上,心中並不平靜:“若是佩戴了會有什麼影響?”
天晴面露嘆惋:“終生無子!”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跳舞了。跳得還湊合。女主必然是不會讓人欺負了去,對不?
下面放紅珊瑚手釧的大致原型。嘿嘿~朋友說一看就是假的,不過文裡的……恩,應該是真的。
☆、40、《呸!賤·人(重生)》
40、《呸!賤·人(重生)》
孟朱與秦珂對視一眼;心中大駭,她不由地出聲詢問:“天晴姑娘何以得知這紅珊瑚手釧有異?”雖說她也有懷疑;但天晴僅憑一眼就覺察出其中的問題;此事也透著蹊蹺。
天晴面色平靜;道:“青樓中的姑娘們嫌湯藥苦口,因此想出了一個法子,將藏紅花等藥材曬乾磨粉,然後請師傅在製作首飾之時加入少許。如此經常佩戴便能避免孕事。夫人手上的手釧裡有一顆白珠。那珠子與天晴曾經見過的神似;因此天晴冒昧借來一看。若是夫人不信,大可請大夫來瞧瞧那白珠裡頭可有藏紅花的粉末。”
聽她這般解釋,倒也合情合理。孟朱將東西收進錦盒之中;如同供奉一般安置妥當;此刻她的手有些顫抖;面色平靜之中略顯蒼白,對上秦珂關切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