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們再過來!”
輕握住她的小手!“你小心!”
“好!”她淡淡一笑。
轉頭再看向她的寢殿大門時,她的眸底閃過一絲冷意還有失望,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她才踏著月光輕輕的邁過了門檻。
屋內黑漆漆一片,也未亮燈。
朱茵洛走進熟悉的房間中,藉著月光,她的雙眼一下了就尋找到屋內那道正蹲在地上認真的看著一些紙,似乎在查探上面的字。
朱茵洛默默的走到他的身後,默默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些東西放回去,然後又從抽屜中又抽出了一些紙出來。
大概是因為緊張吧,所以他的手有些顫抖,不時的橫臂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嘴裡念念有辭的小聲道:“在哪裡呢?”
她在第六感裡看到的畫面,她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敢想,更認為是第六敢出錯了。
可是,現在眼見為實,她不得不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朱懷義會突然對她熱情,既往不咎,她早就已經覺得有問題,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跟他要出賣她聯絡在一起,可是……眼前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心痛得無以復加。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靜等著,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
朱懷義在書桌上翻不著,轉身欲往其他地方去找,誰知才剛轉身,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月光從窗子外透進來,只照見她的下半身,上身被遮在了陰影裡,黑暗中,兩隻微亮的眼,格外的懾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眼尖的認出了對方的裙襬,裙襬上的花紋,正是朱茵洛的,也就是說,眼前的人是朱茵洛。
朱懷義的腦中嗡嗡作響,僵硬在原地,半晌不能動彈。
朱茵洛渾身詭異的氣息,讓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一股壓迫的氣氛,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許久,朱懷義才動了動身子,雙腿因為彎得時間太長,突然一軟,他竟跌到了地上。
朱茵洛回頭把燈點上,燭光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房間裡的凌亂。
不管是衣櫃,還書桌,床上床下都被翻了一遍,就差把整個房間都給翻一遍了。
燭光下,朱懷義無所遁形。
他用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臉,跌坐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下,空氣中有著一觸即發的怒火,他不敢開口,也不敢抬頭看她。
從剛剛朱茵洛默默的站在他身後到現在,不知道她已經進來多久了。
看他一個人縮在角落裡,朱茵洛忍不住冷冷一笑,目光掃過屋內那些凌亂的東西,一盆涼水從頭澆了下來。
她緩緩的在朱懷義的面前蹲下,笑吟吟的看著他,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出聲微笑著問:“二弟,你把我房間弄得這樣亂,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朱懷義從頭到尾都不敢直視朱懷義的眼睛。站在他的面前好一會兒,朱茵洛也沒有等到他的答覆,不禁有些動怒了。
“難道你就真的想這麼一直裝聾作啞下去嗎?二弟?”她特地加重了二弟兩個字的音量,提醒他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朱懷義的雙肩輕顫著,面對強勢的朱茵洛,他很害怕,也很畏懼她。
看到他這麼膽小,但是卻敢大膽的算計她,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最後,朱茵洛無力的坐在榻上,感覺渾身發冷,身邊沒有幾個可信的人。
她自嘲一笑,看著地上的朱懷義,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壇,各種味道竄進她的鼻尖,讓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本來,她是想好好的訓斥他一頓的。
“你去客房吧,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府!”朱茵洛突然開口。
低著頭的朱懷義詫異的抬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但是想到另一件事,他又苦惱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今天的事情,你會告訴爹嗎?”
“你想我會告訴他嗎?”朱茵洛微笑著不答反問。
朱懷義身子顫了顫,突然在朱茵洛的身前跪了下去,在她的面前重重的在地上磕頭:“三姐,三姐,求求你不要告訴爹,爹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三姐!”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她無力的揮了揮手:“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三姐!”他抬頭顫聲望著她,額頭上已經紅了一片。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