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會有如此堅定的神色,隨問如此出色的女子都不能動心,那要如何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家麟兒?
大哥回道:“業未立,何以成家!當年父親大人也是高中狀元之後,才迎娶母親的,兒子不孝,亦想仿父親大人之舉。”
老爹也是為常家子嗣之事憂心,隨又勸說半日,無奈大哥是鐵了心硬了腸的拒絕。
邊上美人娘看老爹越說越激動,心疼平日乖巧的兒子被丈夫怒罵,隨又如平日裡一樣做上了牆頭草,無條件倒向大哥一方。幫著大哥質問老爹,說:“當年你不也是一脈單傳,家中獨子,都可在高中狀元之後才成親,為何如今換做我兒就不可?難得我們知兒有如此志氣,當需成全,我們不是還有憶兒嗎,就讓這不爭氣的小子早早成親,為我常家添香延脈即可”。
邊上看好戲正看到興奮處的二哥,聽孃親竟然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一口飯噴出,抱著手上之碗就跑出房去,臨走還來一句:“業為成,何以成家!”
氣的美人娘指向小兒子逃竄的方向的玉手亂顫,老爹也是吹鬍子瞪眼,罵道反了,反了。
老爹被美人孃的臨時倒戈弄的苦笑不得,只好扔下一句全憑夫人做主,就起身晃去書房看起了閒書,由著這對母子留在房內,繼續表演那母子情深的戲碼。
看老爹終於發話不管此事,大哥笑意深沉的對孃親道:“娘,您心疼兒子,兒子定當為您爭氣,考回個狀元來。讓孃親您既當狀元夫人,又當狀元娘!做咱大齊國最幸福的女人,兒子這就回房溫書去了。”隨起身告辭,帶著志滿瀟灑回房去了。
孃親看著邊上偷笑的綠衣與秀蔓等小丫頭,才回過神來,鬱悶自己又一時激動,中了兒子的奸計,違了事先與丈夫商量好的說辭。
看著邊上手拿筷子輕笑的我,才端起身段,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道:“兒大了中留,幸虧我還有思兒這麼個貼心的寶貝疙瘩,來,思兒喝點豆腐羹,這可是孃親今個親自下廚做的哦!”
大哥未來幾年就這樣渾水摸魚的定了下來,第二天大哥就直接跟隨老爹去了書院。有了昨晚的定議,對待按帖來拜訪的凌夫人與淩小姐,孃親雖然也是十分周到熱情的接待著,但少了多方面試探之後,一天下來,氣氛要比昨日輕鬆許多。
第二日孃親備了些禮品,讓綠衣親自送到蕭夫人府上,蕭夫人也明白,這相親風波就此揭過。
如此度過了春天,迎來了炎炎夏日,老天並沒有因為四月份全城人的祈禱而保佑山州,整個大齊一半地方都陷入乾旱,四個月滴雨未下,大齊國陷入空前的災難中。
第十章 肉中帶血
八月份,整個北方城市居民都在忍受酷暑煎熬,農民們則承受著生產遭受巨大損失、生活極不方便的雙重痛苦
今年的糧食肯定是收不成了,大部分莊稼都乾死在地裡,田地裡放眼望去,只有稀稀拉拉的那幾顆活下來的莊稼突增悲傷,就連平時生命力旺盛的雜草都已枯萎。為了能活下去,很多農民已經不敢吃糧食,只到田地裡挖野菜果腹,就為了留下第二年的餘糧與種子。
傳說下面的人痛苦難受,上面的人也不見的好到哪兒,京城也在受災範圍內,所以那些京中高官們也不再象以往那樣推託,積極行動起來尋找得道高僧祈雨。一時僧侶在大齊國成了最受尊重的人,各個地方的祈雨儀式都在此起彼伏的舉行著,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環境下,不時還傳來有地方竟然拿童男童女祭祀的現象,由於官員的放任,平民百姓則是有冤不敢說,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持續了兩個月,卻沒有求下一滴雨來。本希望人們死了那份心,卻沒想到情況卻越來越嚴重。
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懷疑起佛祖是否真正存在,否則怎麼會看到自己這些正在受苦的信子信徒們,而無動於衷呢!府裡也被這種詭異氣氛弄的烏煙瘴氣,很多小廝丫頭私下裡也跟著外面在傳,說是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以至得罪天神,天神就用大旱來懲罰那些罪人。父親一再申明府中誰也不得亂說話,一經發現直接家法伺候,情況嚴重的直接杖斃,這才稍微讓耳根子清淨一些,但城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誰也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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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大表姐嫁給八皇子之後,每個月都會有京城衛府派來的信使,以互通訊息。而出現天災之後,則改為每半個月一次。近兩個月父親每次接到來信,眉頭都會更糾結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