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穩重可靠,爸爸思來想去,只有把你託付給他才能稍微放點心——女兒,你聽話,等爸媽辦妥了一切,立刻回來跟你團聚。知道嗎?”
喬雨眠擦擦眼睛,逐漸平復下來,“我不用誰照顧,我自己也可以的!”
“別逞能。一個女孩子你讓爸媽怎麼放心。”喬至陽拿了手機走開去打了個電話,回來拉著喬雨眠的手,“爸媽今晚就要坐飛機離開。你傅叔叔今天還在外地,他會盡快趕回來,我們先把你送到他家去。”
喬雨眠抱著爸爸,滿心不捨,“你們要早點回來,一切小心。我會乖乖的等你們的……”
“好女兒。”喬至陽欣慰的拍著女兒,“也許馬上就能撥雲見日了——眠眠,你傅叔叔雖然輩分和我是一樣的,不過他年紀比我小不少,人還是很年輕很有風度的,你不用太緊張。和他好好相處,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喬雨眠揉揉眼睛,“爸,你怎麼說得好像要相親——輩分和你一樣的大叔,能帥到哪去,不禿頂就不錯了。”
“你這丫頭,見了你傅叔叔你就知道了——他可是連續十幾年都被票選成為單身女性最渴望嫁的鑽石王老五。”看女兒只顧沮喪並不關心這些,喬至陽拿出一隻新手機遞給她,“這個手機你拿著,往後爸媽就透過它聯絡你,別丟了,別離身。”
看著女兒仔細地將手機貼身收好,喬至陽和太太長舒一口氣,對視了一下,兩人眼神複雜地領著女兒起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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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漂亮得好像是城堡一樣,看得出主人是個深諳享受之道的資本家。喬雨眠帶著簡易行李從車上下來,莫名地生出幾許不安來——從此,她竟然要和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和父母告了別,他們沒有給她太多表現不捨的機會,叫她要聽傅叔叔的話之後就乘車離開了。喬雨眠看著他們的車子走,大門緩緩關上,這才忍不住落了淚。
即將開始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她根本無法想象。
傭人把她領進屋,一路帶著她上樓去房間,看著裝扮一新的房間,雖然很漂亮很溫馨,可她現在毫無心情,放好行李就留在房間休息。家裡的變故來得太突然,她毫無準備就被父母丟下,這在她一直順風順水人生裡是最嚴苛的一次考驗——那個被爸爸形容得完美高傲的傅斯年,又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父母登機前給她打了電話,喬雨眠和他們告了別,一下子感覺被割斷了所有依靠,不禁在陌生的房間裡黯然難過。
一個人悶了許久,床頭的電話響起來。她猶豫了一下,拿起來放到耳邊。
寂寂無聲的黑夜裡,聽筒那邊傳來沉穩的呼吸聲。喬雨眠握著電話,聽著那端傳來清朗磁沉的聲音,“沒睡是麼?”
她一下子有些呆,那聲音著實很好聽,字正腔圓,又帶了股不容人忽視的強勢氣息在。她立即猜到,這人就是傅斯年。“我……嗯,還沒睡。”她答了廢話。
“餓的話,叫人煮東西給你吃。樓下有傭人值班。”
她握著聽筒,幻想這聲音的擁有者是怎樣的長相——不過,大叔級別的人,就算有幻想最後也會變成幻滅。
“我恐怕還要晚兩天才能回去。這之前,你照常上學,記住不可以去學校和家之外的任何地方。”那邊的男人一一交代,“如果覺得悶,我房裡有不少碟片和書,你可以拿去看,但記得放回原處。”
她吐吐舌頭,他喜歡的東西只怕和老爸一樣,碟片是戲曲,書是商戰,她會碰?他想多了!
“早些睡——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面對這些沒問題吧?”
喬雨眠握緊聽筒,不服輸的用力點頭,“沒有!”
“晚安。”那邊的男人著實冷酷,連安慰一句都沒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歪著頭看著聽筒,她撇撇嘴,將電話放了回去。
電話那端,傅斯年收了線,靠回躺椅上。五星酒店的露臺上,他望著下方的燈火璀璨。變換的霓虹燈落在他臉上,映襯出他眼底的深幽冷意。
“老闆,喬至陽跑路,卻把女兒送到你這來,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傅斯年淡淡挑動唇角,伸手拿過一邊的紅酒來喝,他看了眼親信,舉杯,“這酒不賴,味道甘甜口感細膩。買一箱,帶回去送給喬小姐做見面禮。”
副手不太懂他的想法,可還是點頭走開照做。
傅斯年靠回去,俊挺英氣的臉上一片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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