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蛋感到可悲,你最好別再出現,傷害適可而止,她不是鐵打的,她只是個需要保護的柔弱女人。你不疼,我還疼。”
陌以翔慢慢的抿著被子裡的烈酒,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頭一般,傅斯年起身離開,臨走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大廳裡的人不多,陌以翔坐在那裡,雙腿交疊,側頭聽著不遠處正在演奏樂曲的鋼琴師。
這地方能勾起很多從前的回憶,回憶,對擁有的人來說是甜蜜的,對失去的人來說,卻是痛苦失落的。
他嚥下燥烈的酒,眼神平板無波的看著遠處。
爸爸定斷最有計劃前景的公司他給拿回來了,這個承諾,他終於實現。
從這一刻開始,曾經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人,他會挨個的把他們拉到地上,然後毫不客氣的踩住……
曾經把自己耍的團團轉的傅斯年,公司裡那些在他落難時落井下石的人……
還有,那真真假假的童曼書……
他喝乾烈酒,手機進來新簡訊,他點開,上面寫著:阿翔,我下星期回國辦事,剛好去接你一起回來。
他沒仔細看,並無興趣,傅斯年在同情自己,可是難道不該同情嗎,除了那些乾巴巴的數字,他的生活裡,再沒有了繽紛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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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開會結束的傅斯年收到了隋棠的電話。
對方很著急,說童曼書稱回公司處理點事情,從早上就出門去了,可是到天快黑還沒有回來,手機也沒帶。
傅斯年不擔心她會想不開,只是怕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會遇到什麼意外,想了會兒,他說知道童曼書在哪,安慰隋棠別擔心。
公墓裡很潮溼,傍晚飄起了大霧。
坐在墓地邊上,童曼書並不感到恐懼害怕,反而覺得踏實安心。
靠在墓碑旁,她長久的出神,也不說話,只是靜默的發呆。
察覺到天色已晚,她摸摸冰冷的石塊,喃喃,“爸媽弟弟,天黑了,我今天先回去了。”
坐了一整天,雖然不想報憂什麼都沒有講,可是那樣和家人坐一天,心情已經舒服了不少。
可是久坐還是讓她的腳有些麻,下山的路上有些踉蹌,快到山下時,她紅腫乾澀的眼睛忽然一陣黑暗模糊,腳下一滑就跪倒在地上,瞬間劇痛無比,她的手肘膝蓋都蹭破了皮。
尋上來的傅斯年正好看到,連忙跑過來扶起她,用手帕擦著她流血的膝蓋,傅斯年蹙眉責怪,“童曼書,你真不安分,明知道我們會擔心還是一個人亂跑!”
童曼書的眼神帶著幾分茫然,看了看他,“對不起……我早上回了趟公司,交接一下工作後沒處去,就來這裡坐會兒,沒想到一坐就到這麼晚了。”
傅斯年見她眼神渙散,不由得擔心的按住她肩膀,“怎麼了你?摔壞了?哪裡不舒服?”
童曼書搖搖頭,試圖驅散眼前的陰霾,可是不行,她有些緊張,抓住傅斯年的衣袖,“傅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哭的太多……我……我的眼睛看東西忽然很模糊。”
傅斯年就猜到她那樣抑鬱恐怕會讓身體有問題,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連日來懸著的心更是無法放下,他摟著她快步下山。
醫院裡,醫生給童曼書做了檢查,給出的結果是急性突發的眼病,她連日情緒大起大落,急火攻心,眼睛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索性病情不很重,卻有些磨人,做了手術,她要好一陣子才能拆紗布像正常人一樣獨立生活。
傅斯年把手續跑上跑下的全部辦好,回來時,童曼書眼睛上已經上了藥纏了紗布,因為看不到東西,她在地上邊走邊試探的摩挲。
“別碰傷了,去躺著。”傅斯年看著身邊摸來摸去的童曼書,“明天早上做手術,害怕嗎?”
童曼書卻和他心態完全相反,樂觀的更讓人心疼,“還好吧,醫生說是小手術不是嗎,我不害怕。再說,我這樣蒙著眼睛,和隋意玩捉迷藏都更方便了。養半個月而已,很快過去的。”
傅斯年看著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傻丫頭,明明害怕,卻在笑著偽裝安慰別人。
拉著她的手,傅斯年撫摸著她的髮絲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junzit。,“怕也沒關係,我會陪在你旁邊。“
感謝的話已經說不出,也覺得太過輕賤,她會記得此刻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鼓勵的話語,他給予自己的溫暖,她一定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