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春花,淡淡道,“留輛車子給她,她想走,自己就走了。”
關了電話,他靠在座椅上,本以為這種時候會覺得快意,可是心卻一下子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裡。
感情裡,哪有輸贏,他得到的再多,也是輸的最慘的一個。
他再無機會,除了令她憎恨不齒,他已經沒可能再得到她的信任和愛慕。
靠在椅子上,他閉眸,疲累的休憩起來。
別墅裡,天漸漸黑了,床上的手機還在響著,電量即將耗盡。
那個名字鍥而不捨的跳動了好一陣,手機忽然一閃,鈴聲停止,螢幕徹底黑掉。
別墅裡重新恢復冷清,月光淡淡的落在伏在那裡昏睡不醒的人身上,滿屋子,只有濃稠的寂冷在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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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邁集團辦公室。
聽到手機裡傳出對方手機已關機的提醒,傅斯年狠狠的摔了電話,抬頭吼,“查到沒有!混蛋!”
茶几上幾個人連忙放下電話,“傅先生,在C市的東南山區!”
傅斯年臉色鐵青,抓過外套,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辦公室。
秘書看著他跑過,連聲叫他,“傅先生,明天早上還要進行談判會議!”
可那一邊,傅斯年已經風一樣的跑進電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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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逼近深夜,公寓書房裡,穿著白襯衣的男人坐在寬大的轉椅上,身邊圍繞著五六個工作人員正一絲不苟的分析計算著螢幕上覆雜的資料。
看看時間和演算出來的資料,陌以翔伸手敲下確定,只是眨眼之間,鉅額的交易已經完成。
他交疊雙手靠在椅子上,嘆口氣,人有些疲累。
拿過煙抽了口,他看了眼對面的幾個工作人員,“明天的談判要萬無一失,方案天亮前要再修訂一次。”
隨身的副手點點頭,“放心吧陌先生,一定沒問題。”
吐出煙霧,陌以翔靠在椅子上,看著螢幕上蜿蜒的曲線,淡淡的問自己的副手,“別墅那邊,那女人走了沒有。”
副手也不清楚,連忙轉頭打電話過去問,陌以翔聽著他和別墅管理區的人通電話,臉上情緒莫名的深沉。
“陌先生。”副手回來,通報道,“車子沒有開下山,童小姐……她應該還在別墅裡。”
陌以翔心頭莫名的有些焦躁,彈彈菸灰,蹙起眉梢,“叫管理區的人上去看看,不是有備用鑰匙。進去把她帶出來,直接送到機場去,叫人安排飛機,馬上送她回來。”
副手連忙應聲去辦。
放下電話,陌以翔有些不安,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檔案,在桌前走了幾個來回,手裡的菸頭燙了手,他才回過神,把菸蒂按在了菸灰缸裡。
工作人員仍舊在忙碌,老爸公司的子公司,這一次他一定要拿回來,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
靠在桌旁,他抱著雙臂久久望著窗外的夜色。
過了好久,副手接過電話走過來,低低的叫他,“陌先生,管理區的人打電話過來,說大門開啟了,可是別墅裡面的門卻開不開。”
“蠢貨!”陌以翔有些惱火,瞪過去,“撬門砸門不會嗎!幾個男人娘們一樣,磨磨唧唧一群廢物!”
副手連忙轉達陌以翔的意思,陌以翔靠在桌邊,燥悶的翻著檔案卻毫無看進去的心思。
看著副手回來,他蹙眉看過去,沒有問出來,可是卻一臉的急躁。
副手試圖安慰他,“他們在撬門了,陌先生放心吧,童小姐應該只是睡著了。”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junzit。陌以翔眸光凌厲的掃過去,副手乾笑了一聲,“我、我的意思是,不會有事的,陌先生你這麼疼愛童小姐……”
話一說完,陌以翔的臉色更加難看,副手識趣的閉上嘴巴走開。
陌以翔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只想起她那會兒一動不動呆坐的樣子,他踱來踱去,那女人,應該不會蠢到去做傻事。
副手沒一會兒又跑過來,不再自己轉述,而是把手機遞給他,陌以翔接過來聽,管理區的人急迫的說道,“陌先生,我們進來臥室了!那位小姐不知道怎麼了,一動不動的,我們在床頭看到了一大瓶安眠藥,她可能……”
陌以翔腦子一空,渾身血液亂湧,臉色鐵青的吼,“還他。媽不快點送醫院!蠢貨!”
吼完了,他覺得無窮無盡的恐慌和虛軟朝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