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下眉頭,傅斯年有些惱,語氣有些重,“別逞能可不可以!你剛手術完,自己怎麼照顧自己?你身上又沒有錢,趕走我你難道要流落街頭嗎?!”
她才想起自己真的身無分文,靠在椅子上,她輕聲懇求,“能請你……借我一些錢嗎,過幾天我會還你……”
傅斯年踩著油門加速回市區,她根本就是在裝傻,他會和她計較幾個錢?她那副慘兮兮的樣子就夠讓他煩躁的了,偏偏還裝作很堅強不需要別人的樣子!
心裡面沉沉的,童曼書也顧不上許多,現在唯一知道她狀況的只有傅斯年,而看看四周圍,能求助的也只有他。
她低著頭,不知道這幾天要怎麼熬過去。鑊
靠在座椅上,她慢慢的迷糊過去,車子停下來她也沒有發覺。
傅斯年在一旁不忍吵醒她,可是車裡會涼,他下車繞過副駕駛去,開了車門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慢慢睜開眼,他動作很輕和又不容抗拒的把她抱在懷裡。
眼前是寬敞氣派的地下停車場,不是酒店,看起來就是高檔的住宅小區。
“這是哪裡?”童曼書只得一手摟著他脖子保持平衡,看著他緊繃的臉,也能感覺到他情緒不好,她是沒什麼良心,他三番四次幫自己,她的回報就是一次次拒絕疏遠他。
走到電梯口,傅斯年怒了努下巴,“按上樓鍵。”
她猶豫了下,伸手按下去。
身體不停的流血,她虛弱的好像被抽走了一半精氣神一樣,現在去哪裡都不行,她沒什麼力氣去思考了,就算有不合適,她也只能依靠傅斯年來幫助。
進了電梯,傅斯年指揮她,“按十九。”
她聽話的按下去,電梯關上門,一路往上升。
期間兩個人各自無話,傅斯年盯著跳動的數字,留給她的是堅毅俊朗的下巴線條。
電梯停下來,他抱著她出門去,一路是精緻高檔的走廊,他在一道紅木門外停下,左邊身子向前傾斜而去。
她看著他眉頭微蹙好像很費勁,才意識到他在用指紋開門,連忙說,“我可以下來的……”
抱著她,傅斯年低斥,“別動!”
說話間,門發出嘀地一聲便開啟。
進門去,眼前一陣開闊,房子很大,低調簡約的黑白色調,很符合傅斯年的風格。
抱著她一路進了臥室,他把她放在床上,拿了乾淨的被子給她蓋上,“你先躺著,我去準備些東西——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這是我一個空置的公寓,不會有人來打擾。”
她過意不去,推辭又虛偽無用,看著他,“謝謝你。”
傅斯年淡淡哼笑了聲,“難得——躺好別亂動,醫生說四肢不可以著涼,你把被子好好蓋著。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她點點頭,看著他出去,她內心五味雜陳,這樣是不是很卑鄙,明明不能給他什麼,卻還接受他給予的幫助和照顧……
靠在枕頭上,她想了想,把手機拿出來。
開了機,裡面有如璟的簡訊,他果真回家去了,看到屋子有人收拾過,她房間的被褥又是沒有疊起來,還以為她暫時出去沒回來,問她幹嘛去了。
她想了想,發過去簡訊,“臨時有事又回去家教的地方了,你注意身體,過陣子我再回去。”
童如璟收到簡訊氣的夠嗆,搞什麼!人回來又不吭一聲,住了一晚起大早就走了,她還當這裡是家嗎!
怎麼想都覺得她是有別的心思了,童如璟覺得她背叛了兩人當初的約定,說好都不會找別人,可是她現在種種跡象都表現出了她有問題。
把手機扔到一邊去,他換了衣服就離開了家。
這邊,童曼書翻著手機裡的所有聯絡人,一一看下去,才發現自己的朋友真的少的可憐,她嘗試著給幾個人打了電話,久未聯絡情分生疏不說,剛說兩句人家就委婉的告訴她,最近手頭也緊,沒有多餘的錢。
她嘆氣,稍微有些交情的,大家又都是打工謀生,緊巴巴的騰不出什麼時間可以請假。
到傅斯年回來,她終於放棄了,看看沒有如璟的回信,大概他也不要理自己了。
她關了手機,好像自己真的很失敗,朋友朋友沒有,親人親人鬧的僵,愛情……更不要提了。
傅斯年推門進來,把手裡的一堆袋子放在她床邊地上,“這是一些用品,醫生交代你需要的——你想要什麼在這裡找就可以,缺的告訴我。”
他把幾個飯盒放在桌上,“吃點東西填飽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