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這些將士們,就看到他們意外之後便是一臉的悲傷,有的人紅著眼睛低下了頭,葉飛揚突然看到垂下頭的黑大個兒似乎翹了翹嘴角,等他再去看時,那嘴角又是垂下去的,葉飛揚不知道自己是眼花了,還是他真的笑了。
夏副將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哽塞:“大人,那將軍他……”
“你哭什麼!老夫又沒說他會死,只不過是需要些時日來調理罷了。”
葉飛揚已經不忍心再去看那些將士們的表情了,這老大夫實在是……
夏副將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無聲地望著老大夫,眼底帶著濃濃的哀怨。老大夫悠悠哉哉又丟下一句:“所以,這陣子你們就不要再拿軍中事務來耽擱他療傷了。”
……
等到那群人終於從帳篷裡退了出去,葉飛揚抬手輕輕拍了拍憋笑憋的僵硬的肌肉,不能怪他不厚道,實在是老大夫功力太高深!三言兩語把他們弄的人仰馬翻。這祈樹醒了還真不如不醒呢!
老大夫看著葉飛揚想笑不笑的臉,哼了一聲:“你這性子,幸虧不是大夫!”
葉飛揚乖乖受教:“您說的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學醫的料。”
老大夫抖了抖雪白的長鬚,靠在一邊閉目養神,昨晚為祈樹施了半宿的針,實在是有些累了。葉飛揚見狀,也不再說話,悄悄拿了床毯子披在老大夫身上,又悄悄退回到祈樹身邊。
“好點了嗎?”葉飛揚貼著祈樹的耳朵輕聲地問。
祈樹衝他微微一笑:“好多了。來,我們也睡會兒。”
葉飛揚點點頭,小心地躺倒祈樹的身旁,雖然他很想把剛剛看到的告訴祈樹,但是眼下並不是最合適的時機,還是等休息好了再說吧。這樣一想,葉飛揚便安心地閉上了眼。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肚子裡傳來咕嚕嚕的叫聲,葉飛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送午飯過來的暗衛首領。先匆匆扒了一大碗飯,葉飛揚又去給祈樹餵食,經過昨晚的診治,祈樹已經能夠動彈了,不過還是不要有太大的動靜,不然肩膀上的傷口折騰開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照例餵了些稀飯,暗衛首領又送來煎好的藥,這是老大夫開的,為了排除祈樹體內的淤毒。
老大夫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祈樹體內的毒確實都侵入了五臟六腑,不過並不多,顯然是之前被清過毒的,至於是誰做的,老大夫心裡有數,他不開口問,葉飛揚自然不會主動去把之前就想好的說辭給說出來,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兒他是不會做的。
針灸,再以藥內服,祈樹體內的淤毒很快便能清除出來的,他身上的傷主要是肩膀上那一處,再加上躺了多日,滴水未進,身體也有些虛,所以才動彈不得,這些都不是大問題。這是老大夫昨晚就說過的話,葉飛揚到此時,才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至於那內奸什麼的,看祈樹一臉凡事盡在掌控中的模樣,葉飛揚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相信祈樹,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當天下午,老大夫讓人燒了大半桶的熱水,將煎好的藥汁倒了進去,讓暗衛把祈樹扶到木桶裡,泡了好一會兒,葉飛揚就在一旁,不停地擦拭祈樹露在水面上的肌膚上的汗珠,那些汗珠微微泛黑,都是是體內的毒素。一連換了三桶水,祈樹身上的汗珠也漸漸透明起來,老大夫這才說好了,暗衛們又把祈樹從水裡抬出來,任由葉飛揚替他擦乾身子,再度放到床上。就老大夫來的這麼半天的功夫,祈樹的神色已經與常人無異了,只是有些病態的蒼白,葉飛揚心裡對老大夫的敬佩頓時猶如那滔滔江水,延綿不絕。這才是真正的神醫啊!他靠著空間裡的寶貝,才給祈樹弄出這麼點兒毒素,老大夫三兩下就給逼出那麼多!
“今日暫且到此,晚上再給他服下一劑藥便好。”老大夫吩咐完,便去了另外的帳篷休息去了。
葉飛揚等著人都走光了,這才偷偷鑽進空間裡,摘了些水果出來,餵給祈樹吃了,本來還想熬些湯的,只是一來時間不夠,二來老大夫也說祈樹暫時不宜大補,既然不能大補,那便吃些水果小補一下。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看到那黑大個,也就是參將大人,似乎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你要多多提防他。”葉飛揚低聲地提醒祈樹。
祈樹道:“我知曉,他原本是陳將軍手下得力干將,被我貶為參將,心裡一直不滿。那日我受傷之時,本可避過那一箭,突然被身後的人推了一下,所以才遭了暗算。”
“你不知道具體是誰嗎?”
“我若知道,便不會裝暈了。不過那日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