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得談。”
血河屠子目光閃爍,看起來竟真的有些心動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桑榆半晌,終於輕嘆了一聲:“此間有數百修士共做鑑證,老道你要說話算話!嘿嘿,做過了邪道又做正道,倒也有趣,不枉了我白塔這一生的快意逍過 ,”
話還沒說完,馬三姑娘第一個哈的一聲大笑了起來,正道中人也隨即反應了過來,立刻罵聲四起!
梁辛也覺得“白塔。這個名字耳熟,略略尋思之後恍然大悟,忍不住也笑了起來。當初十三蠻中的老大,就是榮枯道宗出身,名字便叫“白塔。
算起來,桑榆肯定是白塔的晚輩。
正道修士怒罵紛紛,血河屠子滿臉無奈,還一個勁的辯解著:“我就叫白塔來著,爹孃給的名字,我也沒辦法,”一邊說著,又一邊嬉笑了起來:“我誠心悔過,仙長橫是不能因為我和你家祖宗同名,就說話不算數了不是?”
說著,他抬眼望向榮枯道諸人,見十步芳草個個神情陰沉,血河屠子更加得意了:“提到白塔,龜兒們便臭起了面孔,果然不是冒充,真是榮枯道的人麼!”
桑榆卻不動怒,神色仍和剛才一樣,只是眼中滿滿都是失望,搖了搖頭:“頑劣性子,沒得救了,本來只要招供便好,現在卻要吃苦頭了說著。他不再理會血河屠子,而是轉過身,又望向身後的大群正道修士:“貧道這次,本來是出門辦些事情,恰巧經過此處,現了妖人蹤跡,所以趕來看看,要說起來。實在巧得很了。”
桑榆和藹,場中的氣氛早都鬆弛了下來,眾人並不太拘束,當即就有人笑道:“這才是妖人的氣數盡了,光知道要找算命的人,卻不知道出門前看看黃曆!”
正道中人鬨笑成一團,桑榆也跟著一起笑,等了片刻之後,才繼續道:“同道厚愛,抬舉榮枯道宗列位天門,貧道恭為榮枯掌門,卻未能及時趕來,連累著諸位同道被這群妖人脅迫,慚愧之至。”
說到這裡,那些正道修士又要寒暄客氣,不料桑榆突然用力一揮手,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不過,貧道不明白的是,諸位為何要忍這個妖人?為何不動手反擊?。
桑榆突然說了句不靠譜的話,可正道弟子也沒人敢反駁,場中陡然安靜了下來,人人默然不語,唯獨馬三姑娘,冷冷地笑道:“動手反擊?用我們這三四步的修為去和一群邪道宗師打?我們要有您老的修為,又豈能容這醜鬼放肆?道長這麼問咱們,實在、實在有些詳。”
桑榆毫不動氣,點了點頭:“原來是實力不濟,所以任人宰割,這倒也情有可原,怪不得諸個。不過”貧道還有句話要問:諸個都把“相見歡”當成了擺設玩意了麼?”
十步芳草中的一個黑臉道人。此刻踏上了一步,沉聲對正道修士道:“相見歡”只要滿十人之數,便可結陣集力而攻。這道陣圖早已到各位手中,這道陣法簡單易學,諸多門宗都已透過一線天呈報悟道三俗,已將陣法演練純熟,諸位想來也不例外。”
這時候,桑榆又接過了話題:“老道明白,就算再怎麼簡單的陣法,要結陣都會耽誤一點時間,這個空子就要靠同伴用命來換,可八大門派彈精竭智,窮盡百年光景,研創出這道“相見歡”所為的,就是希望天下同道在對付邪魔時,能打破門宗界限,精誠合作,共禦外侮。”
桑榆回手一指血河屠子,繼續對著正道中人:“這個妖人的修為,諸位若是一擁而上,散沙似的亂打,自然會吃大虧,可若是以相見歡迎敵,只要此間半數之上的同道能成功結陣,便已重創此獠,又何必等老道趕來相救?”
說完,桑榆飄身退開一箭之地,不徐不疾地笑道:“妖人猖檄,可兒曰也有的是伏魔年段,老道為諸位壓陣護法,眾道友”晦滯從!”
一千隻兔子就算再怎麼同仇敵愾,也休想撲到一頭獅子,可要是把一千隻兔子的力量聚集起來,別說獅子,就是熊瞎子也會被一巴掌拍倒”
榮枯道的高人沒到場之前,這些修士中也有人想到過“相見歡”可那個時候,誰要“振臂疾呼。立刻就會被血河屠子當場擊殺,誰也不肯出這個頭,現在有了桑榆撐腰,數百正道弟子人人精神大振,齊聲應和中身形錯動,十人一小陣,數十座小陣又結成一座大陣。
相見歡的陣法,原理異常複雜,可施展起來卻簡單得很,陣型猶如一柄尖刀,鋒銳出正對血河屠子!
十幾個纏頭宗的弟子同時踏上一步,與血河屠子並肩而立,凝神冉待。
憑著血河屠子一人之力,硬碰硬的較力,絕擋不住這數百修士的合擊,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