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彭無望,特來一會黟山華驚虹。”彭無望鏗鏘有力地說。
看到方飛虹和她的師妹們飛流而至的身影,剛剛練完劍的華驚虹用系在腰間的絲巾擦了擦汗水,因為運劍而微露紅霞的雙頰,在晨曦依稀的晨光中閃爍著驚心動魄的美麗。
看到華驚虹宛似天人的神采,雖然身為她的師姐妹,但是方飛虹等人都誠心正意,甚至滿心崇拜地跪拜在地,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看到她們如此誠惶誠恐的模樣,感到歉然的華驚虹連忙一抬手,道:“各位姐妹,驚虹雖然身為越女宮主,但是咱們份屬同輩,實在不必如此大禮。”
“宮主,你身份尊貴,我等行此大禮完全發自內心,請你不要和我們客氣了。”方飛虹受寵若驚地說。
華驚虹看了系在腰間的紫金飛鶴,想起了師父雲遊天下之前對自己的諄諄教導,不僅露出緬懷的神色。
她微微苦笑,道:“各位姐妹,可有什麼要事稟告?”
“彭無望那……”方飛虹剛要大放厥詞,忽然想起華驚虹的身份,連忙收住口,道:“我是說青州彭無望攜了個十三歲的少年來到迎客亭,聲稱要見宮主。”
“他終於來了?”華驚虹微微一笑:“聽說最近他的聲名越來越響,連巴山七煞和青鳳堂主這些大人物都被他親手誅殺。這一次他挾威而來,此事恐難善罷。”
這時,另一個越女宮弟子趙穎虹走上前道:“宮主,聽說就在數日之前,彭無望在青州大戰乾坤一棍雷野長和雷煞炮刀羅一嘯,二人雙雙戰敗。雷野長和他力戰七八個時辰,自謂不敵。而羅一嘯和他大戰不到十個回合,竟被他一刀斬殺。”
圍在周圍的越女宮弟子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有華驚虹好似整暇,悠然道:“趙師妹,你真有一套,才幾日之前的訊息,這麼快就到了你的耳邊。”言罷微微一笑。
趙穎虹的臉立刻羞得通紅,周圍幾個女弟子恍然大悟。
方飛虹咯咯笑了起來,道:“趙師妹,看來你和張濤那小子走得越來越近了。”
趙穎虹臉上發燒,頭低得彷彿頸子都折了,聲音小得彷彿蚊鳴:“我和張濤二人,發乎情、止乎理,請宮主明鑑。”
周圍的女弟子都笑了起來,彭無望的威名所帶來的肅殺氣氛一掃而空。
“好了,”華驚虹笑道:“不要為難趙師妹了。”
“宮主,”年紀最小的羅戀虹好奇地問:“我很早就聽說過羅一嘯和雷野長的名聲了。不過我一直以為羅一嘯身為青鳳堂長老,一身武功應該比雷野長高出一線,沒想到差出這麼多。”
“嗯,你因何有此結論?”華驚虹沉靜地問道。
“因為羅一嘯被彭無望十招之內取了性命,而雷野長則是苦鬥了好幾個時辰,這難道不是差了很多?”羅戀虹問道。
“羅師妹,交手招數的多少不能作為武功高低的評定。雷野長和彭無望只是比武較量,無干生死,所以可以平心靜氣,細心比試。而羅一嘯和彭無望之間則是生死相搏,勝負往往在一招之間,他們互拼了近十招,已經是罕見慘烈的搏殺。”華驚虹猶如目見般講出了彭無望兩番搏殺的情形。
寥寥幾句話中,越女宮弟子彷彿看到彭無望和羅一嘯渾身殺氣拚死搏殺的景象。刀來刀往、鮮血飛濺,淒厲的兵刃破風之聲和勢如破竹的虎嘯龍吟,宛如洪水般湧到眼前,每個人的心頭都起了一陣寒意。
只有華驚虹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彭無望此人善於以弱勝強。因為他與人作戰之時,戰意高昂、氣勢如虹,敵人被其氣勢所懾,出招之際,思索甚多,往往被他看準時機一擊而中。當日我和他大戰於洛陽金府,他的功力招式和我相去甚遠,但是他憑著一股子毅力狠勁兒竟和我鬥到四百多招,渾身大小傷十幾處鮮血長流,最後我竟只能靠豁然而悟的超海神劍將他擊敗。那一戰的酣暢淋漓,只有我和第一公子連鋒的一戰勉強可堪比擬。”
想到華驚虹和彭無望的金府一戰,方飛虹心中一陣激動,那的確是少見的高手搏殺,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頰,想起了彭無望在金府給她的那一記狠拳。
“宮主,這一次彭無望來挑戰,你會不會再和他大戰一場?”羅戀虹好奇地問。
“當然,如此難得的對手,就算他想不打,我也不會放過他。”華驚虹眼中露出熱切的神色:“閉門造車只能事倍功半,唯有不斷地迎接挑戰,我們才能在武道上走得更高更遠。”
看到眾人眼中的興奮激動,華驚虹自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