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
“好!”
事實上,就算小花鳶並沒有超出年齡的智慧,她也畢竟有十歲了,算是開始懂事的小姑娘了,很快就發現這遊戲有古怪,只是她這種單親家庭的小女孩,最是依賴並且信任爹爹的,所以即便花洗心面對她日後的追問,左顧言它,不肯交代清楚,她也一直有照他說的修煉內息。
當然,關鍵是,小花鳶喜歡那種精力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的感覺。
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不太平凡的平凡小姑娘,而就在剛才她撞擊了頭部昏迷的時候,也不知是哪一處的天雷勾結了地火,竟然打通了她的靈智,讓她想起一些沒有發生在她身上的經歷,她想起了許多事。
比如,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名字叫做劉玲,還比如,她在做劉玲的時候,臨死前許下的願望——來世成為一個強壯的女孩。
哎,是夠強壯了,花鳶心嘆,此時的她已經明白,瞬息之間,自己已經變得大不同了。
“真的,我沒事。”花鳶再重複了一遍。
她並不是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就忘記了今生髮生的一切,她還是花鳶,擁有花鳶的經歷,花鳶的感情,只是想起了而已,並不是代替,所以她還是能從花洗心身上體會到安全感和相依為命的親情。
眼下屍橫遍野的光景,她意識到發生了嚴重的事情,因而這個時候,她實在無法對花洗心說,我心裡好亂,我身上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我好迷茫,我該怎麼辦。
“……你頭上是怎麼回事?”花鳶看著花洗心的額頭道。
花洗心額頭的暴突的青色脈絡紋正慢慢平復,他用袖子抹乾淨花鳶臉上的血,又把了把她的脈搏,見無大礙,放下心來,道:“呃……說來話長,我們得先離開,走得動嗎,要不要爹揹你?”
說著,他彎下腰,卻突然感到到背上一股劇痛,原來他一心牽掛花鳶,早忘記了自己背上的傷。
花鳶看著花洗心背上淒厲的傷痕,壓下心頭的紛亂,道:“我能自己走……”
第八章
在那之前
……
在花鳶記憶中,她身上的確有些與眾不同的事情發生,然而僅僅限於她自身,她的生活,還是非常安定和平凡的。
花鳶四歲那年,孃親秦氏病逝,在她印象裡關於孃的記憶已經變得十分模糊,更多的則是和爹相依為命的經歷。
她爹花洗心在豐寧鎮上經營一家藥材鋪,價格是全鎮最低廉的一家,花洗心性情敦厚,與人為善,性情慷慨,便是藥價已經十分低廉,還常常免費為那些窮苦的病人提供藥材,也因此原因,他們一直過著十分清貧的生活。
雖然生活不是很富裕,花鳶倒是從來不缺少什麼,她想要的花洗心總會盡量的滿足她,由於花洗心在鎮上很有善名,周圍的鄰里待他們父女非常親和,便是花鳶的衣裳破了,也有嬸子自告奮勇的來補,過年過節更會有不少人送米麵、布匹、雞蛋、臘肉等物給他們,雖然都不甚值錢,卻是一番心意。
除了常常有些嬸子勸花洗心續絃,對門的劉寡婦也往來得殷勤,讓她著實有些不高興之外,花鳶倒是對豐寧鎮的生活沒什麼不滿意,尤其是她天生奇力,花洗心平日只要她不鬧得太過,對她也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結果養成她囂張成性,好大喜功臭毛病,別看她小,鎮上大人小孩無人的氣力比她厲害,因而身後更有眾多小蘿蔔頭對她眾星捧月,高呼——女大王。
自從她收服了榮記豬肉鋪子家的二小子榮二,劉寡婦家的曾小毛,劉記豆腐作坊的劉大妹,郝大叔家郝三哥,她就退退居幕後了,成為“幕後黑手”了。她親封這四個人為豐寧四小霸,而她自己,就是豐寧大霸——雖然這稱呼似乎不怎麼好聽,可是威風啊。
話說,今天她原本打算跟她爹花洗心去城外收購草藥之後,就去找朱員外家的小少爺朱進談判,那小子居然對她的愛將劉大妹動手動腳,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她和四小霸已經說好,等朱進來了,矇頭打上一頓再說,管他爹是誰,誰讓他不規矩,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絕對是巧合,花鳶那時候,並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其實是某個時代的一句名言,這就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啊無師自通。
花鳶之前一路上還在琢磨這事,如何能打了朱進,又能不讓他回去跟他那個死肥豬老爹告狀呢?這真是一個值得讓人思考的問題。
花鳶嚴肅的思考著,一路上格外的安靜,讓花洗心詫異,正想問什麼,就發現周圍不對勁了。
花洗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