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你一定會很寂寞,懷念起有我在家時的好。
Liang:作你的人頭白日夢!
他後悔了沒?關梓容不知道,倒是知道,自己後悔斃了!
旅遊的第一天,她就開始想念他,每到一處,就用手機拍下當地的風景回傳,然後問他在做什麼?有沒有按時吃藥?身體好一點沒有……
他每次回應的內容一定會有那麼一句:“阿婆,你真的好囉嗦!”但是她傳的簡訊仍會每封必回……
好啦,她真的是阿婆,可是,她就真的很不放心啊!出發的前一晚,幾乎整晚聽到他的咳嗽聲,要不是連人帶行李被他攆出來,她真的打算不去了。
這樣,再美的風景、再有趣的行程,她怎麼開心得起來?
“又在給男朋友傳簡訊啊?”晚餐前,她傳簡訊向他報備行程,順道提醒他吃飯,被老闆娘調侃。
她解釋過好多遍了,梁問忻真的只是她的室友,但都沒人相信,時時見他去接她下班,出發那天還是他載她到店裡集合,難怪有理說不清,但願他別以為是她厚臉皮亂放話。
這四天到底玩了什麼,她完全沒印象,一回到臺中立刻直奔返家,連老闆請吃燒烤都回絕了。
拖著重重的行李開啟大門,裡頭又是黑壓壓一片,她的腦海立刻浮現上一回放完寒假回來時的景況……
心一緊,她丟開行李立刻直奔他房前。“梁!你在不在?!”
沒聽到任何聲響,她近乎粗魯地推開房門——
沒有,他不在!
放下高懸的心,她鬆了口氣,靠在門邊,開始思考他可能的去處。
這男人很宅,除了每個禮拜在大學兼任一堂美術系的指導講師外,若沒必要幾乎是足不出戶,那他現在會去哪裡呢?覓食?
好像也只剩這個可能了。
她開啟客廳的大燈,到廚房去倒了杯水,還沒來得及坐下喘口氣,便留意到客廳桌上那張壓在遙控器下的紙條。
梁問忻在仁心綜合醫院521號病房,速至。
她無法形容看到那張紙條時的心情,腦海一片空白,趕往醫院的途中,心慌得什麼也無法多想。
直到站在病房前,推開門看見那張沉睡的蒼白麵容時,眼淚才無法遏止地掉下來。
別問她為什麼哭,她也說不上來,只是看到他一個人孤孤單單躺在病床上的畫面,就是好難過,心好痛。
一顆顆溫熱的淚水,從被她緊握住貼在頰邊的指掌間流淌而下,驚醒了他。
眼睫動了動,對上淚顏,他扯開一抹虛弱的笑。“回來了,花東好玩嗎?”
“不、不知道……”她哭得氣息不穩。
他輕嘆。“不是說十點過後才會到家嗎?”
她吸吸鼻子。“老闆請吃燒烤,我沒去,先回來。”
“為什麼不去?”
他還敢問!“你住院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明明傳了那麼多通簡訊,他任何一封都可以說的!
他滿不在乎地笑。“告訴你要幹麼?”
“我可以回來照顧你啊!”她答得毫不猶豫。他愈是表現得無所謂,好像只是不小心在醫院睡了一覺一樣,她看了就愈難過,眼淚掉得更急。
“笨蛋,這有什麼好哭的?”一手被她握住,伸出打點滴的那隻手要替她拭淚,被她及時按住。
“你不要亂動。”
“那你不要哭。”他認真凝視她,總是帶著嘲諷笑看一切的眼眸,此刻專注得沒有一絲戲謔。
“怎麼可能不哭?你不知道我在內疚嗎?明知道你身體不舒服還丟下你不管,一個人開開心心跑去玩……”無論他怎麼說,她都應該堅持不去才對的,她現在好氣自己!
他失笑。“你又不是我的誰,沒那個義務保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吧?”
她不是他的誰……
對,她不是他的誰,是她自作多情,心裡好在乎他,本能把他擺在第一位。
梁問忻始終目不轉睛地凝視她,沒錯過她眼裡的黯然,似有若無地低嘆,喃喃說了句:“果然是笨蛋啊……”
“什——”沒等她意會過來,唇際一暖,他烙下屬於他的溫度,輾轉探吮。
她震驚,瞪大了眼,本能要往後退,他似乎也料準了她的反應,掌心託在她腦後,將她壓向他,更深地加重這個吻。
他接吻技巧極好,攪得她腦子一團亂,誘惑到無法再思考“他為什麼要吻她”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完全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