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五千餘年,你還看不透眼前的利益?這事了結,你離開劍宮走走,對修行會有好處,順便為劍找個肉體。”
琴垂首,不敢讓紫再看自己的眼神,低聲應道,“是!”雖然紫說地明白,但琴依舊無法釋懷,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怎能便宜外人。
紫知道僅憑一句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她笑了笑不再說話。沒有紫地允許,誰也不敢在玉橋上妄自修行,琴唯一能做地就是盯著敖厲,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盤坐於玉橋地敖厲,感知力再次以“自我”為目標,凝固於極,奇妙的微觀“視覺”再次開啟。
在以前,敖厲對本體地把握,只是於極靜中的體會,而如今,他能清晰的“看到”一絲絲淡淡熒光,在緩緩透入皮下,那熒光顯然就是純淨的靈氣。敖厲總算清楚了玉橋上,靈氣的濃郁程度。在這裡,空氣即是靈氣,沒有半點雜質。
雖然天地間的靈氣,對於修真無比珍貴,但對於敖厲的影響卻微乎其微。透入表皮的一絲絲靈氣,
皮下游蕩,根本無法穿透肌肉,更別說透過肌肉深入了。
敖厲不懂法訣,根本無法讓肉體,主動去吸收純淨的靈氣,即使皮下的靈氣也屬於自然滲透。在殘酷的煉體路上,敖厲創造了種種方法,讓肉體於殘酷中不斷適應。雖然一路走到了現在,但敖厲的煉體根源,就如同那可怕的借力手段一般,充滿了被動性。
從雲海升騰,繚繞於玉橋四周的靈氣,有著它的飄蕩規則。不加以外力,自然不具攻擊性的靈氣,根本不鳥任何人。
主人開啟了寶庫,而敖厲卻無力取寶,這讓他極為不甘,而且,他最為擔心的是紫的判斷。
靈氣、空氣、本體,敖厲默默思索著三者的關係,他不在乎時間,入了寶庫,怎也要得到點什麼。如果不是敖厲以血旗佈陣,他早已用血旗,生生將四周靈力逼入本體。
無孔不入!敖厲心裡突然一動,差點破碎了“凝固於極”的感知力。面對複雜問題,簡單的道理,總容易讓人忽略。靈氣之所以會滲透於皮下,是因為人體的表皮不是鐵板,它存在和環境相接的通道。如果要讓靈氣繼續深入肉體,那麼如以引導“攻擊力量”一般,以肌肉構築“通道”引導便是。
心中一動,敖厲肉體無數毛孔陡然張開,一縷縷靈氣透入皮下,在一條條肌肉的引導下,充滿了他的肉體。敖厲想到,即已做到。順利,讓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何能控制周身毛孔的開合。
琴在欄杆上滑動的手指突然僵住,她指著敖厲臉上一個個清晰可見的毛孔,驚恐的叫道,“宗主,他……”
紫早已感到了四周靈氣的變化,敖厲那張“恐怖”的臉,讓她也一時愣住。控制細小的毛孔?這太荒謬了!紫從沒聽說過,有人去控制臉上的毛孔。如果將敖厲的衣服盡去,那麼紫和琴一定會發現,不單是敖厲臉上,周身毛孔都有異常,至少放大了五倍。
敖厲那“恐怖”的面孔,只持續了一刻,便恢復如常,但紫能感覺到四周靈氣還是在向敖厲彙集。紫知道,敖厲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方法,不再顯於表象。
能清晰“看到”,敖厲慢慢協調了,微觀中的肌肉引導。這就讓每一絲接觸他的靈氣,在瞬間消失。當靈氣被他引導於肉體深處,在以肌肉將靈氣震碎,或是強行擠壓於一段段肌肉、一粒粒細胞中。
靈氣流逝的速度不快,但量卻很大。如果以修真法訣吸納靈氣,那麼靈氣會綿綿不絕的透入經脈,而在敖厲身邊,會頻繁出現靈氣斷層,斷層的寬度至少有三寸。也就是說,在敖厲身邊的靈氣,會突然消失三寸,當這三寸真空被充滿時,再次消失。敖厲就如同一個引力並不強大的黑洞,只對本體外三寸厚的靈氣有所影響。
正如紫所說,敖厲於年少時,即以高超的醫術為保障,以殘酷鍛鍊本體。其後,融合“大修羅幻境”。進入修真界,又在“滅魔古音”的壓迫下,經“九幽絕陰”洗禮。於不周山,徹底將“大修羅幻境”和本體相融,再無彼此。
種種殘酷和巧合,讓敖厲的肉體已接近於殭屍,但“九幽絕陰”讓其充滿了陰柔。以至於,在表象看來,敖厲的肉體和以往並無不同。事實上,敖厲強悍的肉體,早已如同殭屍,生氣滅絕。如果嚴格來說,在不周山時,敖厲的肉體,已不能再算人類了。
天地生機,凝結,便成靈氣。這種體現萬物生機的精華,和“九幽絕陰”相對。在靈氣的洗滌下,敖厲肉體中的九幽絕陰和萬物生機,在不斷對抗。九幽絕陰早已和敖厲肉體不分彼此,所以體現出的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