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劍意。
白雲殿,本就位於劍州巔峰,凌厲而密集的劍意,根本無法讓那幾個能夠“看到”的劍修驚訝,在他們心裡,這本就理所應當。真正讓幾個劍修感到驚駭的是敖厲,站於碧草間的敖厲,承載著無盡的劍意貫體,竟還能站著?密若牛毛、春雨般的劍意,對他似乎毫無影響。
不單是“禁劍”外的幾個劍修,就連劍自己,也瞪著一雙呆滯的眼睛,目睹著面前的不可思議。
就在半刻前。“黃昏劍意”還能貫穿敖厲的左腳,而現在,那一絲絲幾乎能夠貫穿普通山巒地劍意,相對於敖厲,怎就如同輕風拂體?而且,劍意在透入敖厲本體後,就消散的無影無蹤,根本無法以輕風去形容。
“我該怎麼辦?”心緒有些麻木的劍。不由向自己問道,然而,她卻無法得到答案。
一群劍修,被雪白的“禁劍”阻擋在外。但只有幾個劍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他們心中的駭然,早已被好奇代替。其中甚至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一個留有山羊鬍子的劍修,以“劍意傳音”向旁邊的白面書生,怪笑道,“蔑視‘渾天劍意’。真夠徹底,我倒要看看白雲弟子如何收場。”
白面書生地眼眸很是詭異,彷彿眼白中鑲著一塊冰晶。
聽了山羊鬍子的話。白面書生眉頭一蹙。傳音道。“看不出是何種秘法,修真界真有能抵擋‘渾天劍意’的秘法?”
“就在眼前。無可置疑!”山羊鬍子眼中,閃爍著難掩的貪婪。
白面書生地眼眸,突然一凝,“斷腸花!”
隨著白面書生的話,四周十數個劍修,臉色微微一變,他們狠狠瞪了白面書生一眼,更有幾個劍修,暗暗遠離了書生。
斷腸花在修真界代表著厄運,沒人願意提及這三個字,更不願意聽人提起。
“這裡不安全!”白面書生看了眼山羊鬍子,轉身遁去。劍州,果然是劍修的聖地,白面書生那冰凌凌的遁法中,同樣透著一縷冰冷地劍意。
“老鬼,膽子還這麼小。不過是幾個繡出的斷腸花,又不是離恨丹。”山羊鬍子在心中冷哼,貪婪的目光,依舊在敖厲身上打著轉。
一個僅有心動期的劍修,也許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禁劍”,他突然指著慢慢透明地長劍,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劍,透、透明瞭……”
在結巴劍修身邊,也許是他的宗門長者。結巴地話,顯然讓這位長者丟了顏面,他狠狠敲了下結巴地腦袋,罵道,“大驚小怪,嚷什麼嚷?聖地劍修也要用劍,當然不能一直插著。”在劍州,大部分劍修,會稱呼白雲弟子為聖地劍修,白雲殿本來就是他們心中地聖地。
二句話的功夫,插於碧草間地長劍,只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劍
長劍本體,已經出現在劍的手中。
“禁劍”透明,經它所透出了一絲意場,也削弱了大半,這讓很多不該“看到”的劍修,“看到”了不少。
一個懶懶散散蹲在碧草間,叼著菸斗的劍修,突然站起,他盯著不遠處的敖厲,喉結艱難的上下幾次,才從口中擠出了兩個字,“梟霸!”
“師弟,你認識他?”一個身負長劍的道士,皺著眉,看了眼敖厲,向那個來自於江湖的劍修問道。
以這兩人的修為,僅能“看到”敖厲和劍的樣子,卻無法“看到”從碧草間透出的絲絲劍意。
“認識?”那劍修咬牙切齒,但終是一嘆,“他也來自於江湖,統領著一群亡命土匪,霸居於荒原。三百年前,我和凡塵的師弟路過荒原,師弟因走過血旗,死在大威土匪手中,我也被砍去了二指……”
身負長劍的道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凡塵中的恩怨他不感興趣,但一個武者,憑什麼和聖地劍修對峙?
黃昏意場中,如若春雨般的劍意,在法訣催動下,無法傷害敖厲,劍不得不去動用她的“藏雪”。自從劍得傳“藏雪”以來,這柄蘊含一絲仙靈氣息的長劍,已有整整一千五百年沒再出鞘了。
法訣,引本體元力,透過意場影響,於地面升騰起,處於性命末端的黃昏劍意。這融匯對黃昏理解的劍意,來自於天地間靈力的集合,本體元力只是個引子。再加上此刻是清晨,黃昏劍意根本無法發揮全部威力。
“嗡……”的一聲,“藏雪”於雪白的劍鞘中彈出,懸於劍的掌心。劍必須藉助劍器,來放大劍意的威力。
敖厲在劍意中的“隨意”,終於令劍的心境蒙塵,她忘記了,劍器和本體的緊密聯絡。以法訣引動劍意,本體元力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