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蒼涼石窟,生靈一個不留。”
凡真略感意外,她看了敖厲一眼。輕輕撫摸著手中錦卷。“太微要旨,毀定了。”凡真所言不是毫無根據。“蒼涼石窟”有著佛門第一陣圖護衛,如非爆裂“太微要旨”所有正星,怕難以破開陣圖,深入其中。
敖厲抬手將一滴血淚甩向凡真,“你去殺,回來我助你煉化泣血淚。”
這是敖厲第二次將“泣血淚”交給凡真,第一次凡真沒收,但這次她抬手一招,收起了“泣血淚”,“我去……”
“阿彌陀佛……等等!”
滾滾血霧上,凡真回首嫣然一笑,“怎麼和尚,有話說?”
妙慧很少起殺機,佛門的殺,自有佛門護法羅漢,但他在凡真身上,體會到了一絲佛的味道。在妙慧心裡,那滾滾血霧中的佛法,即是對佛祖的褻瀆。世間也不容將“血妖真經”修至極限的魔修,如果不是敖厲在太陽峰上虎視眈眈,妙慧即使再拼去二世修為,也要毀了凡真。
隔著深谷,敖厲能體會到妙慧佛號中的殺機,他淡淡一笑,也未點破“血妖真經”是脫胎於“涅心經”的上乘佛法。以妙慧地修為,只要有一個引子,很可能會瞬間頓悟其它。如果因此由枯而榮,豈不是給自己找了麻煩。
妙慧止住凡真,側了側頭,面向敖厲,“小友,你我不談因果、不辯輪迴,老僧就以劍宮宮主的方式,和小友做個交易。”
“哦?”敖厲怕的就是徒起事端,妙慧活的太久,知道的太多,一個由頭就能陷自己於另一個因果。
目盲而枯瘦地妙慧,根本沒給敖厲拒絕地機會,他抬起枯柴般的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像是文字地符號。閃爍著淡淡金光的符號,不知因何而存,凝於空中久久不散。即使有佛門金光,也無法化去符號本身所蘊含的詭異。
從進入荒原起,敖厲就很少再感到自己的心跳,它總是冷靜而平穩。當敖厲看到空中的字元時,心臟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跳動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似要從口腔中竄出。
字元的形狀雖和敖厲腦域中的不同,但敖厲肯定,他們是同一類字元。
妙慧的神識,清晰撲捉到了敖厲的反應,本就存有試探之意的妙慧,長長白眉似瞬間枯灰了不少,“看來老僧猜的不錯,只有它才能引導生靈走向一條未知的路。自我、自在,